汤涞整理整理措辞,准备再次开口,就听帝王吩咐:“让御厨做些清淡的汤粥送来御书房。”
宫德福:“是。”
汤涞心说这回他总能说了吧,没想到这只是刚开始。
之后的半个时辰内,帝王询了六次皇后的下落,眼瞧着帝王神色越来越沉,汤涞心道:不好!
关键时刻,宫德福终于满头大汗的进来了:“陛下,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宫德福哪能想到宋俭其实压根就没打算来,说的那些话都是托词,糕饼果子端走后没人打扰他,宋俭直接一翻身趴在榻上睡了。
好不容易睡香了,要不是宫德福又跑来哭天抢地差点躺地上打滚,宋俭是绝对不会自投罗网的。
他走进御书房,还是恹恹的一副没精神样。
“过来,让朕瞧瞧。”
宋俭慢悠悠晃过去,边走边和路过的大臣打招呼:“汤大人,你也在呀。”
“林大人。”
“噢!孟大人!”
萧应怀望着少年喜滋滋的招呼了一圈,然后转向他,脸蛋瞬间垮了。
这一幕汤涞也看在眼里,他心里又道:不好!
然而这次出乎他的意料,帝王神色未变,只是牵住少年的手将人环到身前:“见了朕就如此不开心?”
宋俭不吱声。
萧应怀轻蹭蹭他的手指:“朕知错了。”
这句话一出,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宋俭脸上一下子滚烫起来,他呛咳两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
汤涞终于反应过来,飞快起身:“陛下,微臣家中还有急事,先行告退!”
汤涞一溜,孟林两位大臣也坐不住了,纷纷寻了借口跑了。
最后一个离开的还很贴心的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萧应怀视线瞥去,很快又收回,伸手将人拢到腿上。
“从昨夜起便不愿与朕说话。”
宋俭脸颊有些红,嘴巴抿得更紧。
萧应怀:“那我们俭俭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宋俭一顿,这个问题其实他还没想过。
萧应怀只一眼便猜得透彻,垂首在少年腮帮上亲了亲:“既如此,这几日朕都去暖阁就寝,如何?”
宋俭睁大眼睛,呆了两秒,然后脸色更红了:“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
觑着少年轻颤的睫毛,萧应怀拨了拨:“嗯。”
宋俭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试探问道:“你说真的?”
萧应怀:“朕何时骗过你?”
宋俭:“……”
是啊,是不骗。
就像前几日那样,他哭得厉害,央求最后一次。
萧应怀说:“朕不能答应你朕做不到的事。”
呵呵。
臭狗屎。
宋俭被勾起了愤怒的回忆,义正言辞道:“好啊,那你去暖阁睡,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关系。”
萧应怀在他唇上贴了贴:“好。”
宋俭暂时原谅他了,并且很给面子的喝了端来的粥。
萧应怀就在一旁看着他,宋俭腮帮子鼓鼓的,又嚼了一大口糕饼。
边吃边说:“陛下,我听小八说重阳节宫里要办赏花宴,有位做桂花酿特别好喝的厨子……”
宋俭一开始说话便巴拉巴拉停不下来,说着说着突然被糕饼噎住了,他锤着胸口打了两个闷嗝,好容易顺了气,一抬头发现帝王的视线正定定的落在他的唇上。
“?”
不知想到了什么,宋俭一把捂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