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耀则是微微沉吟,补充道:“到时候也给大?哥儿也求一道平安符。前些日子骤然降雨,大?哥儿就病了一场,如今看着还没好全似的。”
吴氏一怔,顿时兴致大?败,然而她?在陈文耀面前一直是对雅云母子关怀备至,考虑周到的形象,此时也只得强笑道:“那日乍然降温,我晚间也冻醒了一次呢。若不是加了被子,恐怕也会病一场。大?哥儿身边服侍的人?可是不够?不若我再买两个小丫头过去?”
陈文耀摇摇头:“这倒是不必,那边地方?小,人?多?了也不好。”
吴氏咬牙:也有三四间屋子了,怎么就地方?小了?就知道那个狐媚子不安生,也不知夫君私底下朝那边去了多?少回。回头该让人?时不时去与守后门的婆子说说话?才成。
陈文耀此时却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拿起折子,起身:“我去前院书房一趟,这折子还要誊抄一下。”
就盼着那位李知府不是真的做下蠢事不说,还让人?顺利到了京城申冤,以至于连累了李尚书。...不过,这样?一来,里面的措辞也应当改一改,不要那么笃定。陈文耀琢磨着,径自出了东小院。
翌日清晨,朝中为这事争议几句,被皇帝压下。
也算是处在风暴中央的李尚书步子丝毫未乱,散了朝后便往内阁慢慢过去,丝毫看不出这几日他?很是受了一番弹劾。
被人?暗暗“寄予厚望”的明侍郎也是与往常无异,甚至瞧着比以往还憔悴了些,丝毫不像是升职有望的人?该有的模样?。
而明棠刚陪着母亲与裴夫人?寒暄过,带着母亲回了诚毅堂,了解了母亲的来意,回想一番后,笃定道:“李知府那边应是无碍,娘你劝着父亲,务必稳住,甚至维护李尚书才好。”
明夫人?不禁怀疑:“真的?”裴世子出门在外,送了书信回来已是难得了,在信中提及公务,在明夫人?看来更是不可能。
见她?不信,明棠取出信件,让明夫人?过目。
看完后,明夫人?愈发疑惑:“你怎么看出来的?”信上分明一句公事都?没提到。在明夫人?看来,满纸都?写着“我平安,我马上要归来了”。
明棠一怔,一时也不能说清楚,但,她?莫名确信自己没有领会错裴钺的意思。对上明夫人?狐疑的眼神,快刀斩乱麻:“娘你听我的就是了。”
“好好好。”许是小夫妻有什么暗语呢,明夫人?欣慰地拍了拍明棠手背,心下有些微遗憾:虽说丈夫也说了要稳住,但想到丈夫有机会入阁,明夫人?还是不自觉心中生出期盼。
见明棠犹自不相信,明夫人?安抚道:“你父亲什么都?清楚,是我有些急了,想着你这边兴许有消息,过来一趟也不费功夫,就干脆过来了。”
的确有消息,这消息却让明夫人?有稍许失望。
不过,丈夫向来为官勤勉,明夫人?这个岁数,也早过了求丈夫上进的年纪,更乐见儿女日子过得好。此时抛下纷乱思绪,打量一番宴息室的各色布置,不自觉笑意爬了满脸,欣慰道:“看你如今日子惬意,我就放心了。”
单看这宴息室,与明棠闺房的布置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