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依赖的地方,顿时委屈地不可抑制。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连淮心疼地将她抱紧,为她抚去额头上晶莹的细汗,口?中?不住地哄她。
“莹莹不哭。”
可是他越是这样哄,让她稍有一些哭诉就能得?到宠爱,她的心就越是脆弱了,因疼痛而生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脸颊,越哭越娇弱。
“让我死?好了。”
她胡言乱语,往日里的种种忌讳和警惕都不复存在?,她再也没了什么不能被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的感觉,甚至潜意识里越来?越想在?他面前示弱,原本有一分的委屈,最好还要哭诉成?三分。
“好痛……”
连淮将她紧紧抱住,伸手抚着她的乌发,不住地安抚,心中?难受至极。
他脑海中?的念头剧烈的撕扯,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越来?越占据他的心神。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时间在?此刻显得?无比漫长,每一呼吸都像是经过了千百刀光剑影,熬过了数载春秋那般。
“好痛啊。”
连淮凝视着崔莹已然毫无血色的苍白脸颊,显出一种病痛折磨下的不胜之态,眼中?也不自觉的湿润了。
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怜爱,忽然之间一拂衣袖,月白色的灵力从他手中?倾贯而出,顷刻间将这阵法环绕了一周。
阵法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崔莹感觉身上一松,像是骤然间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不痛了。”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耳畔说道,“一切都好了。”
崔莹懵懂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却再也不想分辨,只顾往他怀里蹭去,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哭了好一会儿。
连淮搂着她安抚,低头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要多久啊。”崔莹渐渐平息下来?,伏在?他膝上,有气?无力道。
“以姑娘的体质,至少施法九次。”连淮道。
“好久啊……”她的声音拖长,音调软绵,仿佛带着不知?该向何人而去的嗔怪,“真不想再继续了。”
“好。”连淮郑重道,“刚才我中?断了阵法,也就不用继续了。”
崔莹愣了一下。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不由地睁大了眼睛,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那句话?只是在?撒娇。她都经历过了八十一天的重火,还有什么疼痛是不能忍受的?只不过今天不知?为何,当连淮在?她身边,还这样疼惜她的时候,她的忍受能力好像忽然之间减弱了。分明?他不在?他身旁的话?,她再怎么痛也只是咬唇出血,都不会流一滴眼泪的。
可是他却因为心疼自己受苦,宁愿放弃这个方法。
“书籍上没有记载施法的痛苦,我没想到有这么折磨,我们不用这种方法了。”
连淮声音微涩。
“我们用第二种方法吧。”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