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梵微微得意:“全赖我写得好。”
“你为什么……取个笔名叫顾平岸。”
她用别号在《风华》写的文章,赵之敖都有看。
关于她为什么取“顾平岸”这样的笔名,他早就想问了。
林遇梵扬眉笑道:“因为我爱顾平岸。”
这么直接?
赵之敖当即沉下脸来。
还没来得及问顾平岸是谁?林遇梵已经吃完燕窝开门出去了。
他心底只有一个猜想,这顾平岸是她读书时候喜欢的男同窗?
当即,他没了吃早点的心情。
一整天,赵之敖心情都不太好,黑着脸,对谁都爱答不理。
沈特都不敢多说话。
到了晚上,赵之敖半躺在床上,翻阅着《风华》杂志,假装不经意地问旁边的她:“顾平岸还在海城?”
林遇梵正在翻看老相册,她想了想,叹了一声:“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你不知道啊?”
“在海城的墓园里,你可以说在海城,也可以说在天上。”
已经去世?
去世了还记在心底,那是多刻骨铭心?
他翻着杂志,继续强装平静地问:“怎么死的?”
“病死的。”
“什么时候?”
“好几年了。”
“经常想起他?”
“嗯,经常想,有的时候做梦还会梦见。”
赵之敖努力压着心中的郁闷,“你还挺长情。”
林遇梵:“当然。估计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心里会只有一个想法,我终于可以去见她了。”
赵之敖脸色垮的不能看,他不免嘲讽道:“这么长期,你应该为他终身不嫁呀!”
林遇梵白他一眼:“你神经病啊!莫名其妙!”
赵之敖合起杂志:“既然你跟顾平岸那么刻骨铭心,你嫁给我做什么?”
林遇梵原本错愕的表情瞬间爆笑。
赵之敖发觉出了不对劲,“你笑什么?”
林遇梵伏在被子上,笑得起不来。
赵之敖换了她一声:“哎!”
林遇梵捂着肚子,忍着笑,她把相册放他面前:“这就是顾平岸!”
赵之敖一看,相册停在了林遇梵母亲的照片上。
顾平岸是林遇梵母亲,他丈母娘?
“不是,你母亲不是这个名字吧?”
他记得岳母是姓顾没错,但不叫顾平岸。
林遇梵嘴巴都笑累了,她解释:“平岸是我母亲的字。她是老北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