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梵帮他们捡完散落的书籍后,又帮着抬到门口,才离开。
等林遇梵下了楼梯,红姐才笑向王牧寻:“干嘛,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啊?”
王牧寻很是无语:“红姐你真是会开玩笑。人长了眼睛,但不能看别人,看了就是有意思?”
红姐自认眼光毒辣:“你看她时的眼神不一般。”
陈主任出来倒茶时,听见他们说话,他站在一边插了一句:“人家资料栏里写的是已婚,谁都不用想了。”
红姐倒有些意外:“已婚还出来上班?”
王牧寻说她:“你不也已婚还出来上班?”
“我是寡妇,我要养活一家人,没办法。要是有男人养我,我干嘛出来自找苦吃?”红姐抱怨着催王牧寻,“赶紧抬进去。”
抬起箱子,王牧寻冷不丁道:“万一人家也是呢?”
也是什么?
也是寡妇!
“阿寻,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诅咒人家守寡。”
王牧寻也不反驳,陈主任替他说话:“阿寻也没诅咒,他说的是万一。”
这年头,天天打仗的,死去的男人多,寡妇也多。
陈主任怀疑,人家真有可能是寡妇。要不然,怎么听到产假没工资,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正常人都会问几句,争取一下吧?
可她完全没有。
*
林遇梵回到家,先上楼换了衣服,之后马上拿起电话打给孙敬喜。
孙敬喜听她说找了一份出版社的工作,很是诧异:“好好的阔太太不做,去办公室给人使唤,你真是闲出毛病了?”
林遇梵有心理准备会被喜姑唠叨,她笑道:“我随便试试的,谁想到真成功了。”
孙敬喜:“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那你是去上班,还是不去?”
林遇梵:“当然去啊,面试都通过了,那就去试试,万一我更适合上班呢?”
当孙敬喜听到工资只有90块钱时,她忍不住笑她:“你还不如在家跟姨太太们打麻将呢,运气好的时候,说不定一天就能赚回你一个月的工钱。”
“运气好的时候才是,运气不好也是输钱的。”林遇梵认为工作和打麻将并不相悖,“而且我平日上班,不妨碍我周末打麻将呀。”
孙敬喜被她逗笑了,“你家那位同意你去上班?”
这就是林遇梵头疼的地方:“我之前跟他说过一嘴,感觉他没放心上。我在想,如果他不让我去,我硬要去,会不会不好收场?”
孙敬喜警告她:“你别硬来。你要想想,他在港城有头有脸的,家里又养了三个姨太太,你一个正房太太不在家好好过日子,却跑去一个小出版社上班,传出去,别人有可能会认为你们夫妻失和的。”
林遇梵也没打算长期在那个出版社上班,她说:“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也不在乎,主要是他怎么看,我怕他管我。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
孙敬喜劝她:“之敖如果实在不让你去,你也不要跟他硬杠。实在不行,就辞了呗。他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你去上班,不得要两年工资?”
这不是钱的问题。
孙敬喜给她出主意:“那你就软一点,在床上服服帖帖的,把他睡服了,让他什么都听你的。”
林遇梵无语:“喜姑你真是。”
孙敬喜笑道:“你们才新婚,他现在对你还有新鲜感,床上把他伺候舒服了,一切都好办。相信我,男人都这样。”
林遇梵不跟她说了:“喜姑你尽出馊主意。”
说是这么说,等林遇梵挂了电话,心底还真想着,说不定此路可通?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