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可叹的男人此时躺在她旁边,安安静静的,他在想什么,她猜不透。
一夜无话,林遇梵窝在里面,倒是睡得安稳。
朦朦胧胧中,听见楼下大门打开的声音,她睁开眼,光线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太阳已经升起。
摸过手表,看了好几遍她才看清,是七点半。
“时间还早,不再睡会儿?”赵之敖的声音还微微有些嘶哑。
林遇梵转身看见他已然换好衣服,正在戴手表。
七点半时间不早了。
往日这个点在老二房她都跟老太太请过安,准备吃早餐了。
他又说:“累的话,就再睡会儿,这个家,我就是规矩,除了听我的话,其他人说什么你都可以不用理会。”
林遇梵:“……”
一个不行的男人,在老婆面前往往会有些自卑,而自卑的人往往又自大。
当然,他有钱有势,他有自大的本钱。
他让她不用理会别人,但林遇梵作为这个家的新媳妇,她哪里能什么都不理会。
“我睡醒了。”林遇梵掀开薄被准备起来,才猛然发现,睡袍带子散开了,露出白茫茫一片,她有些窘迫地赶紧拢好。
赵之敖虽然是第二次看,但俨然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我今天有事出去,要晚上才回来。”
林遇梵穿好鞋站起身,其实她并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回来,但还是要装出贤惠的底色:“回来吃饭吗?”
“不一定。不用等我。”说完,他开门出去了。
林遇梵忽然想起,房产过户的事还没机会说。
之前王君瑶虽然答应的很好,但她还是想跟赵之敖当面说清楚,先小人后君子。
她在盥洗室洗漱,桂香提着热水瓶进来,给林遇梵泡红枣茶。
而家里的一个小丫头则去收拾床铺被褥。
昨晚弄脏的一块小毯子被扔在角落,小丫头识趣地拿出去洗。
洗漱完,林遇梵解睡袍换衣服,猛然发现脖子下面有两处明显的青瘀……
伺候她穿衣服的桂香也看见了,桂香直愣愣看着,眼眶瞬间红了,随即杀气腾腾地压着声音问:“小姐……姑爷欺负你了?”
林遇梵:“……”
她快速扣上纽扣,“没有的事。”
“那你这里怎么青了?”
林遇梵找了个背锅的:“昨晚不知道谁放歌吵得我睡不着,我起来关窗户不小心磕到的。”
这个理由听着倒挺真,桂香转怒为喜,她马上小声跟林遇梵闲聊:“我也听见了,唱了一晚上《假正经》,她们说是因为二少爷跟大少爷置气,故意放的。大太太都不敢管。”
林遇梵好奇:“他们兄弟两个置什么气?”
“她们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