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不会再拖大家的后腿,而事实上呢,他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水濑心里有点抑郁,夜半时分就想到阳台上吹吹夜风。
没想到在那里遇见了织沙南谷。
高大的男孩像山似地站在水濑面前,他的背影很是可靠。
换作以前不熟悉对方的时候,水濑会假装没看见然后偷摸走掉,但是那会,他和织沙南谷有那么一点交集了,所以那次倒怀着一半坦然的心思和对方站在了一块。
织沙南谷说,他的爷爷今天生日,他在给他寄送相思。
水濑亲眼看着一串小小的微风,卷着一张纸条,从这里飞啊飞,一边在高空中警戒着据说加强了的安保设施,一边朝织沙南谷规定的方向远去。
那个生日祝福是寄给远在旧式街道的奈良爷爷的。
织沙南谷是个奇怪的人,或者说自然系个性的人总有些浪漫的爱好。
正常人给家人过生日的话一般都是守着时间为对方送上一句“生日快乐”就完了,唯独织沙南谷,他会那样消耗个性为他的爷爷呈上寄语。
不过,这么做也确实很暖心。
他的举动让水濑放松了心情,水濑不禁放开了自己。
他和寡言的织沙南谷倾诉着,近来的郁闷。
他不想事事麻烦纲吉,所以偶遇这么一位沉默的倾听者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水濑在自己的低喃声中入了梦,夜深了,他可不就被睡神婆婆缠上了吗。
印象里他似乎靠在一个结实的肩膀上。
渐渐的,一道清香从鼻间涌入……
然后,天亮了。
……
织沙南谷的伤势也不算重,但是个性消耗实在太严重了。
他整个人处于虚脱的状态,就算有治愈兔先生给他制造了恢复药剂,也要一两天才能恢复原来的健康指标。
“织沙南谷同学,明天的决赛,还是算了吧……”水濑这么说到。
个性消耗不是一件小事,好比一件容器,破了一个孔,水从里面流了出来,再怎么样它都不可能再往那个破掉的孔洞回流的。最多就是把孔补上,重新蓄水。
人的身体与个性就好比容器与水。
织沙南谷显然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刚才那场比赛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个性反噬令他现在体内正遭受着风寒的侵蚀,有些不好过,药剂让他增强了恢复个性的速度,但缓和痛苦这一方面却没有太大功效。
织沙南谷不是追求胜利的人,对第一第二没有必得的理由。
于是在水濑的劝说下,他让切原代替他弃权。
“这么一来,沢田就是第一了!”切原神经大条地锤了纲吉一下,差点把纲吉吃过的饭都给锤出来。
纲吉本来还沉浸在宿舍三人挂彩的阴影中,被切原这么一搅和,纠结的情绪瞬间消失,转而剩下了一声不自觉的腹诽。
好吧,我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