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识修笑了笑：“对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看着他又露出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柳长生这才意识到他在开玩笑，顿时不想再搭理他了。

这个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

实在无事可做，在屋里又憋闷的慌，于是两个人来到甲板上散心。

只要不去担心那些让人头疼的妖魔鬼怪，趴在栏杆上欣赏大海着实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

甲板上还有其他人同样在散心，如果不吃饱喝足，他们是没这个闲心的，所以在见到搬上食物的两人出来后他们都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两人来到一处栏杆前，深吸了一口气，海风腥咸的味道让他们有一种身处现实世界的错觉。

柳长生：“什么样的人才能创造出这样的游戏。”

“天才，也是变态。”简识修道。

“你之前说那些NPC在游戏创立之前就已经被选定了，他们在生前究竟有什么未了的心结？”

简识修两根手指「哒哒」地敲着栏杆，眼睛望向了遥远的海面，眼眸在海水的倒映下更显深邃。

“有的是因为有着天大的冤屈无从申诉，有的是因为被深爱的人辜负……船底下这个女人就是因为遇上了负心汉，在想要自杀之际产生了与某个人达成协约的想法。”

“没办法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只能通过那些信物了解到当它们主人的想法，更多的就没办法知道了。”

柳长生叹了口气。

“只要能够让对方付出代价，自己即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在所不惜，真是不值得。”

简识修看向柳长生：“你这样认为吗？”

柳长生双肘支撑在栏杆上，任凭海风将他的头发吹乱，闭着眼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用自己的命去换当然不值，命都没了报复还有什么用。”

简识修：“人在一种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而且即使活下去，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在痛苦之中。”

柳长生并不否认：“当然有这种可能，不过选择献祭仍然是一种下下策，要是我的话，一定要活到自己厌恶的人遭到报应为止。”

看着眼前的身边人好看的眉眼，简识修微微一怔，他觉得柳长生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自己本以为他是个比较佛系的人，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在乎，可如今看来也并非完全如此。

“你有仇必报的样子看着还挺带劲。”

有仇必报？柳长生睁开了眼睛，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

以前他听过的用在自己身上最多的词就是「装模作样」和「假高冷」，到后来这些词又变成了「佛系」和「低调」。

简识修这个独到的用词的确让他耳目一新。

“怎么说呢……你就像是一枝虞美人，看起来清瘦单薄，其实全身都是毒。”

柳长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哎，早晚有一天我得被你毒死。”

柳长生觉得头皮发麻，立刻朝着远离他的侧方移动了两步。

面对他这种不正经，保持距离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简识修却没脸没皮地再次贴了上去，还不知羞耻地凑到他的身边闻了闻，随后两手一摊做晕倒状：“啊-中毒了！”

柳长生很想忍住，但还是被他的幼稚给逗笑了，真的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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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夜晚似乎来得比较早，手机上显示五点的时候，夜幕就已经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