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仁彻觉得他是痴心妄想,每次喝牛奶都要偷偷倒掉一半的人,说的话就不可信。也就只能欺负一下中也了。
且中也之所以长不高……最大的原因是滥用重力,给骨骼增加负重。不然以中也的健康作息,还有兰波跟魏尔伦轮番制定的营养菜单,应该会比太宰长得高。
不过中也现在才十五岁,实际年龄也才八岁,还是个孩子,身高这种事情还真说不准谁会超过谁。
发现自己又思维发散的羽仁彻,头疼不已的捏着眉心。不行,治君就坐在怀里,他做不到坐怀不乱。
脑子里一团乱麻,就像是傻子一样东想西想的。
沉默了半晌,他嘟囔着:“要不我还是别去了。”
虽然会打乱一部分的计划,但和治君的安危比起来,就又算不得什么。羽仁彻虽然是个闲不住的人,但在他心目中,不管任何事都比不过太宰的安危。
何况太宰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若是他不在,万一犯病的话该怎么办?夜里被梦惊醒时,无人抚慰,他该多难受。
羽仁彻他知晓太宰没那么脆弱,钟塔侍从绑架他时,并没有打算留活口,对方却能周旋到自己去救他,足见太宰的本事。
可有一句话叫关心则乱,作为自己唯一的弱点,就算太宰有通天的本事,在羽仁彻眼里也只是一个需要他细心呵护的瓷娃娃。大家长不接受反驳!
脑子里回想着将太宰交托给谁最保险,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安稳,放弃似的双手揽住他,抱在怀里。“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欧洲?”
太宰看了看手里融化的冰激凌,一把推开他将冰激凌塞进他手里,道:“不要,我讨厌欧洲。”
羽仁彻也觉得太宰不可能喜欢欧洲。所以他才会去求助家人……家人一个比一个躲得快。
“……行人他们,如果肯照顾你的话,会尽心尽力。”羽仁彻轻声说道,“嘴上说得难听,实际上都是心软的人。可能生活方面会敷衍一些,但若是遇到危险,他们是最可靠、能托付信赖的伙伴。”
太宰眯着眼睛,用棒读的语气道:“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
“难道不是吗?”
太宰抿了抿唇。羽仁彻这小子虽然嘴巴毒,坑起人不要命,却奇异的中了那些人的胃口。是一种另类的社交牛逼症。
从羽仁彻对他们的评价可以得知,那些人为什么明明多次被坑,还是舍不下心这小子绝交。因为羽仁彻……本人也是一个能承载起他人的重量之人。
若是求助他又得到肯定的答复,就如神助一般,艰难险阻迎难而解。
明明和自己同岁,明明是个真正的少年……却能达到这种高度。若不是一直待着这人身边,太宰治也难以想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这样,生来就是让人仰望,让人心悦诚服的特异存在。
“……治君?”见他低着头不说话,羽仁彻抓住了他举着冰激凌的手。
融化的冰激凌沿着他的手指,滑到手腕,眼见着就要弄脏衣袖,羽仁彻舔了下嘴角,看着那截白皙纤细的手腕,像是被蛊惑一般的凑过去,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融化的冰激凌。
是甜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
是属于治君的气息,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对治君的气息已经再熟悉不过,近乎刻骨铭心。
湿热的舌头舔舐着敏感的肌肤,太宰觉得有些痒,他低垂着眉眼,做贼心虚一般的看着羽仁彻的侧脸,还有他的举止……
耳根子慢慢的染上红晕,不需要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