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想要背叛我吗?”太宰轻轻的歪头,身上散发着的危险气息,仿佛能够撕裂眼前人的灵魂。
“背叛,我这个亲手将港口黑手党打造成地下王国的……boss吗?”
魏尔伦没有放松警惕,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摘下帽子,贴在胸口处。
“我清楚你的危险性,boss。你的强大不在于肉/体和力量的强大,而是你的大脑、语言和窥破他人心灵弱点的心理操作能力。但是boss,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魏尔伦的脸上寻不到以往那总是伴随着的厌倦、疲惫,他沧桑的灵魂本唯有中也和兰波在他面前时才会生出活力。
然而此刻站在太宰面前的他,能让任何人都感觉到他灵魂深处汹涌的怒火,和因为无法理解产生的困惑。
“你是逼迫港口黑手党,与所有人开战!”
利刃出鞘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渐渐围拢过来的稀少人影中,太宰见到了其中的织田作。在用一种惊愕的,好像第一次认识他的眼神看着这名好友。
那个眼神,与久远记忆里,那位在酒吧里说出对自己所写的小说没有自信的青年叠合在一起。用一种戒备的、拒绝的、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他们不是朋友,而是一名敌人。
那个时候,他们确实是敌人。在酒吧里是第一次相会,他们不是朋友。
还活着的,在武装侦探社里工作,一边写小说一边收养了十多个孩子的织田作,不会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的友人。
死去的,会附和他或真或假的玩笑,会与他碰撞杯壁的底层黑手党的织田作,死在了无数个世界,无数个注定会死亡的正常世界。
唯有那个他活着的世界,他们永远不会有交集。
在这个不明原因而重生的奇异世界里,在这个打破了他认知的,多重能力体系共存的奇异世界里,还活着的织田作,露出了和死去的织田作一样的眼神。
织田作忍不住的上前一步。“太宰,为什么。”
不要看我……
织田作的眼里渗出了痛苦,和溢出的难过和不理解。“为什么是你。”
不要说了……
“为什么,要那样对待羽仁君。”
够了……
“这些事情,我竟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羽仁君不是自愿离开的,他不是无故失踪,抛下所有人离去。”
为什么不能像另一个活着的织田作那样放弃我,为什么要用一种好像我还能拯救的眼神看着我。
“是你逼走他的。”织田作的声线在颤抖,他回忆起之前自己听了太宰的抱怨致电给羽仁彻时说的话,还有见面时摆出的脸色。颤抖的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唇,低着头茫然无措的道。
“被伤害的,是小彻啊。”
那个,与太宰一样,他亲眼看到大的孩子。在稚童之龄,就主动的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一力扛下风风雨雨,保护着他们的小彻。
若是羽仁彻恢复记忆,回想起那一幕,该多伤心。
明明他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人。
“太宰治。”站在破败的宫殿屋脊上的军装青年,身后的披风在风浪中摇摆。他是第一个对太宰拔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