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银座那边来了一批新的小姐。”伏黑甚尔在夜色中骑着路上顺来的摩托车,犹如一道闪电般在街道中穿梭。他对周围时不时上演的械斗戏码,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与。
已经换下了那身军装,穿着普通的短袖套衫和黑色长裤,脚下踩着一双拖鞋,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奔赴战场的人。
他更像是那种睡到一半想抽根烟,发现烟盒空了只能出门购买的普通居家男人。
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那么云淡风轻,半眯双眼看着有些犯困。
“啊啊……等结束了,就去找小惠玩吧。”他如此嘀咕着。
好歹也是唯一的儿子,短命老婆拼了命生下来的种,自己现在也有了一份说出去好听的工作,富婆小姐应该不会扣着不让他探望吧。
希望福地那家伙给力点,小惠五、六岁测完资质就要去禅院家了,在那之前禅院凉了的话,这笔交易就能作废。军属上学是有补贴的,部队里也有附属的托儿所,就算他是个生活能力废的老爹,凑合着也能将那小子拉拔长大吧。
以前带着那小鬼在各种女人家里辗转生活时,他就挺不乐意的,总是嘟着嘴坐在角落,贴着墙生闷气。但也不想想,他老子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的日子都过的马马虎虎,更别说照顾一个孩子。
要没有女人帮忙,小鬼早就被他短命老妈接走了好不?
不过现在应该也能跑能跳能说话了,这样就省事许多,接下来只要有口饭吃有张床睡,就能健康长大。
自己家的崽子就要自己养,短命老婆是这么说过吧?可不想再半夜睡着睡着被那女人锤醒。小惠啊,你老妈生气起来可凶了,你老子招架不住。那可是唯一一个舍得往这张俊脸挥拳头,还不止一下的女人。
脑子里的崽都从整宿整宿哭个不停的光屁股小鬼,变成了能撩妹子的男子汉,伏黑甚尔才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站在一片血海之中的,穿着红白二色神道服的黑发小鬼,站在窗户边上往这边空手打量的红发杀手,还有一扇窗户被拉得严严实实,藏着另一只黑发小鬼的小房子。
伏黑甚尔下车后,一脚就将摩托车踹飞出去,砸在了树干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油箱漏出来的机油,和地面的血洼融合成看了就作呕的混合液。
他一把抓着刘海,扫到脑后,看着对面那个面带微笑,营养不良,脸色苍白如纸的小鬼。是羽仁彻。
不知道为何,看到他这张笑脸,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不爽的心情也表达在他的脸上,看起来烦躁得很。
“你来了。”羽仁彻用一种早就知道是他的语气说着。“迟到了七分钟。”
伏黑甚尔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对方这份从容淡定的态度,离他设想的画面相差太远。反应过来也很快,七分钟……算了一下悬赏截止的时间,又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确实是七分钟没错。
“你知道是我干的?”视线移动到他身后堆积起来的残肢,楼上的红发杀手将一根点燃的火柴抛下,将早就洒满了菜油和柴油的尸山点燃。火线连到了树干下的摩托车,爆/炸的巨响卷着浓烟,混合着尸体被燃烧的气味,有些呛鼻。
站在火堆前方仅半米远的羽仁彻,双手插袖,悠闲得像是在院中观景。火星自动避开了他的周身,半点没沾到。
“这周围已经下了结界……就是你们所说的帐。尽可放心,不会有人发觉堂堂一个军警竟然对一个普通的小孩痛下杀手。”羽仁彻笑着说道。
“帐是那般狗屎术师的戏码,我不是术师。”甚尔哼笑一声,语气恶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