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个人都在生气。走吧,过去看看。”没有见到熟人还避开不打招呼的道理。
三人过去时,两方的说话声就传了过来。
“福泽阁下管得未免太宽了,我家的孩子也是要参加运动会的呢。”这是皮笑肉不笑的森鸥外。
“像你这种毫无底线可言的男人,我不相信你会因为普普通通观看孩子运动会的理由前来。”这是散发着足以吓死小孩气势的福泽谕吉。
“你来做什么,名侦探可没有要求你过来!快点滚回去工作啊,你这个人偶眼镜男!”这是挥舞着手里的汽水瓶,气得双眼发红的乱步。
“俗话说人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一直将名侦探挂在嘴边,是觉得自己达不到这种程度么?而且,虽然你是个十五岁还在上六年级的大龄小学生,也不要真的幼稚到跟小学生一样热衷于给别人起外号吧。”这是抱着一个人偶,含着根棒棒糖,游刃有余的绫辻行人。
唯有中也站在一边,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手足无措冒着冷汗。
显然这种事态不是他能应付得起的,被其他人围观的事实也让他恨不得将头上的鸭舌帽压得更低,整个人埋进帽子里。
羽仁彻那如闲庭散步般悠闲的脚步声传来时,争吵中的两组人都纷纷停嘴望了过来。太宰狡黠的用手肘推了推落后几步的羽仁彻,谁让他走得那么慢。
“小老头,你一过来他们就停了耶,不是吧,在你面前吵架,有比被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更加羞耻么?”
羽仁彻用实际行动表示,真的可以。
他下巴微抬,明明是这里最矮的那个,却偏偏能用仿佛睥睨天下般的眼神扫过这些人,那夹着恨铁不成钢的视线让身为大人的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的面部肌肉失控的抽搐两下。
被一个小孩子用这种眼神看着,只要是个大人都觉得承受不起,感觉再吵下去,演变成让羽仁彻这个十一岁的孩子来充当他们的裁判,这样才是最没面子的。
谁让羽仁彻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不惧怕福泽谕吉气势的孩子。而同时,还是森鸥外的债主大人。
是的,森鸥外之前向他借了一百五十万,后面也还了。但再后面,又几次找他借钱,越借越多,还得他头都要秃了。
而乱步和绫辻之所以停下来,理由更加简单。
绫辻朝羽仁彻微微一笑,虽然做出了友好的姿态,然而他气质森冷,这么笑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心头发慌。不过,也没有像对待他人一样口出冷箭。“日安,羽仁君。你给我介绍的这份工作,我很满意。”
每次乱步在场时,绫辻见到羽仁彻总会来这么一句话。
和以往每一次一样,乱步将怒火移到了羽仁彻这边:“吞金彻,看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名侦探怎么会沦落到这种惨境!”
不只是上学,连为了守护他的才能才建立的侦探社,他的顶梁柱的宝座都被迫让了一半!
一想到偶尔会听到的,什么武装侦探社人员不多,却有两位非常厉害的名侦探的民间传闻,他就想作呕!
凭什么啊,侦探社只要有他一个名侦探就够啦!
羽仁彻看着他们,左边是拱火的绫辻行人,右边是敌视他的乱步。想了想,先对比较好欺负的乱步下手:“恩,让你读书是对的,现在都能说这么深奥的词语了。”
以前的乱步可不会用‘沦落’啊‘惨境’之类的话,他素来是实用派,怎么简单方便的说,就怎么来,说话直白到保证未入学的孩子都是听懂每一个字。
当然,合起来听不听得懂,那就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