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仁彻心里嘀咕着太宰哪来的童心,又疑惑对方和织田是怎么认识的,又如何说动对方带他出门。
可惜他在那边绕了一圈,也没从一堆萝卜头里找到太宰和织田的身影。倏地心思一动,沿着河道往下游走去。
走出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一块木板顺着河水从眼前淌过,紧接着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小脑袋,大太阳底下能看得很清楚,那是个小孩的头。
羽仁彻面不改色的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脑袋顺水流到他旁边,抽出腰间的红绳一甩,套住他的肩膀后往这边一扯,摔在干燥的沙面上。
“咳咳……哪个没眼色的……”
太宰捂着胸口咳出几口清水,恼怒的扭头一看,愣住。
羽仁彻走过来解下绳子,绑回原位,俯身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慢吞吞的问:“好玩吗?”
太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擦了擦鼻水,露出一个比河面的水光更为柔软的笑脸:“还行,小彻要试试吗?”
“你是怎么说动让织田带你来这里的?”
“很简单,跟他说我要来这里玩,又有工具。”太宰指着木板,“他就带我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呢。”
见羽仁彻不说话,好奇的问:“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织田作?”
织田作?
果然很喜欢给人起外号啊。
“他是邻居,也是我的老板,没有特别掩饰过,你知道他不难。”
太宰‘哦’了一声,对他平淡的反应有些失望。但比起邻居,他现在遇到的问题更大。
入水被抓包,冷风一吹,身体不住的打冷颤,估计又要生病,得花钱,错处这么多,只能眨巴着鸢色的大眼睛,企图勾起对方的恻隐之心。
他的眼里像有星星闪烁,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湿哒哒,可爱又可怜,让人说不出责备的话。
羽仁彻算是搞明白了他之前为什么要运势符。“看来你自杀的运势差到符都帮不了你。”
这话犹如重锤一般,重重的敲打着太宰的心脏,当下也不装乖,抱着自己的沾了水就疼的双腿气呼呼的喊:“我明明算准了角度和速度,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咻的落入水里,怎么都应该撞到暗礁,结果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擦过去了!这也就算了,为什么只有脑袋浮出来啊!这不是很奇怪嘛!”
就算是浮,也应该是身体一块儿浮起来的,就很离谱。他不爽的瞪着羽仁彻:“想笑就笑,我知道你心里在嘲笑我!”
“笑不出来。”羽仁彻一把拉起他的衣领,拖着朝森医生的诊所方向走去。凉风吹来,双脚触地的太宰又冷又痛,可不管怎么呼叫都没得到羽仁彻的恻隐之心。
诊所的门被敲响,开门的是中也,双方有一瞬间的错愕。还是中也反应快,看到他手里拖着一个烧得一脸通红不省人事的小孩,侧身让他进去。
屋内,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森医生,只能认命的放下只吃了一口的面碗,接手了太宰。“着凉引起的发烧,来晚一点就要转成肺炎了,双脚要重新上药,这孩子怎么回事,多灾多难的。”
“他去玩水了。”
森医生:“啊,也是……毕竟还是个孩子。”这种天气下水……又熊又幼稚。他还以为太宰和羽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