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书:“好的,主管。”
黄主管腆着肚子,哼着歌离开。
张玉书娴熟地打螺丝,压低声音,小声道:“沈道友,你怎么跟付海他们来了?”
沈星星拿起一根铜钉把玩,回答:“这还得从我打伤一只婴鬼说起……”
简短概括他们一起经历的事情,一旁的张玉书已经呆住。
想不到沈星星一行人的经历跌宕起伏,而自己只是在工厂里做着没有灵魂的工作,虽然累,但也不像他们惊险刺激。
见张玉书消化自己带来的消息。
沈星星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情况,工厂很大,每个岗位都有工人在认真工作。
一个车间起码有四条流水线,每条线上十来个员工,且这些员工的年龄有老有少,也有青壮年。
他们一直埋头苦干,没有交头接耳,车间里过分安静。
沈星星可以确定这些员工都是活人,只是他们的眼里没有光,只能不断重复地做着相同的工作。
车间里主要生产各种小孩子的玩具,看着挺正常的。
一片荒地上平地建立一座工厂,绝对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沈星星敛下心思,接替张玉书的工作,非常熟练地操控机器,看得张玉书啧啧称奇。
“沈道友,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沈星星:“这有什么难的,我没文凭,在城里什么工作都做过。”
张玉书这才想起沈星星在外公去世,高中失利,一直在城里讨生活。
如果不是他突然想着回老家,或许也不会成为术师,更不会跟自己结缘。
张玉书短暂地感慨一下沈星星多姿多彩命运。
沈星星可不知道张玉书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现在对黄泉工厂很好奇,于是直接问张玉书有没有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想法。
张玉书沉吟片刻道:“其实我调查的也不全面,黄泉工厂外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具生产工厂,平平无奇,毫无特色。只不过,我在上厕所时,无意间听到那个黄主管打电话,工厂每年都会更换一批工人,无论男女老少。”
沈星星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些换掉的工人去哪儿了?”
张玉书继续道:“网络信息发达后,农村不少出门打工的人不胜其数,有的跟家里人不亲,很少联系家里人,这种人即使失踪一年也不会有人注意。换掉的员工或许死了,或许还在某个地方活着,暂时说不清楚。”
“如果我说黄泉工厂和罗渡道观有关,你觉得那些人还有活的机会吗?”
张玉书瞳孔地震。
他想到罗渡道观下的累累白骨……
如果黄泉工厂真的和罗渡道观有关系,那换掉的员工是否就是白骨中一员。
他不敢想,一不敢去想。
张玉书声音干涩问:“张兴水不是死了吗?”
沈星星掀起眼皮看张玉书,有种刚出社会清澈愚蠢大学生即视感。
想到对方年龄比自己小几岁,说是大学生也没错。
出于大家世族的少年,还是没有经过社会的淬炼,还保留一丝天真。
“张兴水死了,可罗渡道观还在。人家能在你们玄门的眼皮子底下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