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了点笑,说:“我不住校。”
陶汀然下意识追问:“那你住哪里?”
周其律唇色较淡,不薄不厚,有唇珠,说话的时候看着很带劲儿。
性感。
没等听到周其律的回答,原本安静选餐的杜彬突然“嗷!”一嗓子,陶汀然吓一跳,接着就听见对方仿佛铁证如山地指证——
“你还说不黏他?!”
陶汀然:“……”
他下意识瞟一眼周其律,在对方眼里咂摸出一星半点儿的笑。
周其律自如地错开视线,问杜彬:“一会儿吃什么?”
“小龙虾?”
学校东路附近新开业的店,周其律进店的时候看见店名叫江湖菜馆,还以为是地方菜。
杜彬熟稔地戴上双层手套剥虾,“嗯呐,开业活动,九十九四斤。想吃啥你们点,全场六折,多划算。
新开业又是在学校附近,生意火爆,学生占大半。
成群结队的少男少女怀揣不舍离家的心思,也难掩与朋友相聚的兴奋感,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陶汀然以前剥虾被虾壳扎破过手,没肿,但热痛的感觉伴随了好几天,怕再被蛰,他剥得很慢。
周其律拿手机扫桌角二维码,给陶汀然道:“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小龙虾还有一盘多,花螺也还没怎么动,陶汀然摇头,“还有这么多呢。”
周其律扫一眼他只有两三个壳的渣盘。
“……”男人都一个德行,不想承认自己不行。陶汀然木着脸说,“我只是剥得慢,不是不喜欢吃。”
四人位小桌,几分钟后旁边的人忽地递过来一份拨好的虾肉。
杜彬手套扎漏了油,抬头换的空隙见着周其律给“开小灶”,眼睛瞪圆了:“操?”
陶汀然吃也不是,还回去也不对,一时尬在那里。
周其律轻飘飘看了眼杜彬,丝毫不避着,侧过脸对陶汀然说:“你吃你的。”
“这样哄孩子的歌,”杜彬伤心欲绝,看着周其律泫然欲泣,“律哥,你从未对我唱过。”
周其律嗤笑道:“发什么神经。”
“我不管,我也要!”杜彬伸碗过来,乞求似的上下晃晃,“我也要我也要……”
周其律冷硬的脸和气场在面对朋友时会温和许多,这种时候才能窥探到他温柔的本质。
晚自习没什么正事,领教材,开开班会收收心。开学前陶汀然的奶奶就找过班主任一次,今天下午又通了次电话,班主任知道陶汀然的情况,所以把他安排在熟人旁边。
但是周其律没上晚自习,座位空着,新书在他课桌上摞了一大堆。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农老师说,“或者问周围的同学也行。”
“好。”
“寝室都安排好了吧?等会儿我给班长说,他领你回寝室。”
“老农老农,”隔了条过道,侧前方的杜彬听见老农的安排,忙道,“不用叫班长,下课陶汀然跟我回。”
农泉狐疑有他,陶汀然性格他还不了解,单看出众的相貌,刚入新环境或许有被欺负的可能。
陶汀然是周其律邻居和朋友,年纪比杜彬小,周其律不在的时候,他自然而然代替周其律的位置照顾他。
“我俩一个寝室的。”杜彬说。
“行吧。”老农把办好的学生证给陶汀然,让他下课记得去食堂旁边的裙房去办饭卡,“杜彬带你去。”
陶汀然“嗯”了声,看见杜彬在老农后面朝他笑着比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