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而是摸到了一个有点光滑粘腻的不明物体。
费勐愣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去分辨那究竟是个什么物体,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突然被人从后面猛地提了起来。
对方的力气很大,个子应该也比他高很多,费勐对上来人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就这么被按着头,狠狠地往墙上撞。
脑子嗡嗡的响,鲜血糊住费勐的眼睛,又顺着他的脸往下流。
费勐甩了甩头,他听到有滴滴嗒嗒的声音落在地板上,费勐有点费力地垂下头,看见自己的血液混入水中,将水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说实话,费勐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但事实是他被救了回来,醒来的时候费勐在医院里,经理站在旁边笑眯眯地说他大概是在浴室里滑了一跤,头撞在了浴室的门槛上。
费勐知道那是假话,但他没有反驳什么。
经理的反应无非是为了息事宁人,费勐一个没爹没妈的穷小子,没人会为了他出头。
一名风头正盛的青训生在浴室里被不明人物暴打,还险些丢了小命,这种事传出去FUNN脸上挂不住。
而且费勐知道即便基地去调查了,这件事也查不出真凶。
因为费勐可以确认,刚刚在浴室里打他的不是人,那不是人可以拥有的身高和力气,面对着那个不明生物,费勐只有被按着活活打死的份。
可奇怪的是怪物竟然没有杀死他。
而且那个触感……他那天碰到的诡异物体的触感,它的皮肤上又微微地诡异突起,就像是鳞片,摸在手里光滑又粘腻,湿冷冷的,像是一条冰库里的冷冻鱼类。
费勐突然又想起那天下午在孤儿院的后院里,小胖子信誓旦旦和他说的红烧鱼。
“我那天摸到的东西。”费勐沉思了一下:“的确很像条鱼。”
鱼。
又是鱼。
鱼这个关键词好像无数次地出现在了不同人的嘴里,被推进河里的谢裴清,险些被打死的费勐,他们好像都遇到了一个想要置他们于死地,最后却又留了他们一条命的诡异怪物。
而将这些模糊暧昧的碎片拼凑在一起,就可以发现几个人对怪物的描述和临沅初记忆中的那个怪物竟是如此的契合。
就好像他们遇到的都是同一个怪物。
可是为什么?
临沅初不明白,为什么怪物偏偏会挑上自己身边的人下手?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巧合吗?
如果说是巧合那又太巧了,可临沅初没有头绪,他无法将这些线索并连起来。
谢裴清倒还好解释,他和自己青梅竹马,两个人一起长大,可是费勐和他是在一场明星赛之后才认识的,难道那个怪物还能预知他们两个人的相遇吗?
那岩致逸和林渊呢?临沅初想,周应晖会不会也见过那个怪物?
“对了。”费勐像是想起什么:“你认识一个叫楚渊的人吗?”
临沅初愣了一下:“楚渊?”
提起这件事,费勐显得有些变扭,他打量着临沅初的神色,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一提起这个楚渊费勐就有点酸,他可还记得刚刚幼年版的临沅初把他认错的事情,而且临沅初看起来很是依赖这个叫楚渊的人,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可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