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攒了一匣子了。”
“反正剑很锋利。”靳樨答。
漆汩:“……獬豸剑是用来干这个的?”
靳樨莫名其妙地看他:“不是还砍过树?”
“……”漆汩真心诚意地说,“我狭隘了。”
说到这里,靳樨已经走进温泉里来,还没说什么,漆汩已经很自觉地靠了过来。
每次一起进温泉总要擦枪走火,没有一次例外。
漆汩想反正总要殊途同归,也懒得再挣扎,干脆回头揽住靳樨的脸颊,搂过来扎扎实实地亲了一口,紧接着也换成跨|坐的姿势,双手搂住靳樨的脖颈。
“这里下雪了一定很好看。”漆汩说。
大雪、温泉和热酒,实在是太配了!
靳樨点头同意,把他的下颌骨拉过来亲上去。
水微微荡漾,热气氤氲。
漆汩微眯着眼,仍由靳樨缱绻而无声地亲了好大一会儿,只觉得水温更滚烫了些,而果然察觉到对方身体的改变。
他把一只手探到水下,顺着捋了捋,耳朵尖有点红。
“不用管它。”靳樨抽空说。
漆汩哭笑不得,什么不叫不用管!
靳樨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在漆汩的后要上挪动,粗糙的剑茧摩挲得有点些微的刺痛,让漆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后背有条看不见的弦连接着他的四肢百骸,如今被靳樨的手指拨动了。
虚空中有首无声的琴曲响起。
漆汩全身都在发抖,沾满水渍的手从靳樨后颈挪到岸边的青石上,又被捉了回来。
靳樨温柔地拂去他脸上黏住的发丝,拢去耳后,又伸出手指叫他咬着。
漆汩牙关紧咬,半晌后难以忍耐地挤出几个字:“你、你上瘾了是吧!”
“没有。”靳樨答,又道,“不是还没开始吗?”
漆汩愤怒地踢了一脚,没踢动:“你管这叫没开始?!”
靳樨于是停下来,亲了亲漆汩的鼻尖,认真地问:“不然换你来?”
“不来!”漆汩一口回绝,“已经没力气了!”
靳樨是真的不着急,他把漆汩扶稳,感受漆汩的心跳,极度眷恋地盯着漆汩的面孔,希望能把一切都记住,记住漆汩的体温、呼吸和声音,一切神情和情绪波动。
漆汩觉得自己都飘起来了,恍恍惚惚地道:“怎么毛绒绒的?”
靳樨:“?”
漆汩心说:“好痒啊!”
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完全没有防备,忽然对上好多双金色的竖瞳眼睛,瞬间吓得灵魂出窍,要从水里站起来。
漆汩:“啊——”
漆汩一时没掌握好平衡,加之又还被靳樨抓着,登时嘴角一抽,向后倒去。
登时水花四溅,靳樨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拢住漆汩的整个身体,把他从水里拉出,拉回自己怀里:“没事。”
“是什么东西?!!”漆汩抹了把脸,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