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亳,便如泥流入海,再无消息。漆汩殿下曾经拜托陛下打听,也没有结果,再后来,便是扶国出事了。”
长鱼午还是皱眉,盯着骊犀两字:“那为何突然会独身返回西亳,还带了一位……师弟?他是夫子的弟子么?”
晋兰答:“当日蝉夫子假托‘了先生’之名入西亳,拜见灵元黄帝陛下,曾与先王陛下长谈数日,后又与当今陛下长谈,虽未明说,但上下已经认定他为夫子无疑。骊犀当日未至弱冠之年,并未称呼夫子为师,只称先生。夫子也说他并不是自己的弟子,而是命运指引他来拜见五帝——听闻来西亳之前,他已经分别拜见过其他四帝,西亳是最后一地。之后再无消息,陛下曾说,也许是去桃源了罢,他身手很好,陛下青睐有加。”
“至少那就不是夫子弟子了。”长鱼午明显松口气,“不是就好。再来个夫子弟子搅局,时局只会越来越麻烦——如今已经够麻烦的了。”
“陛下最近已经好了不少了。”晋兰安慰道。
长鱼午叹气。
晋兰问:“那么要见这位骊公子么?”
“见吧。”长鱼午说,“不仅要见,我亲自去见他们,以表诚意。”
才过巳时,一向少无人烟的客栈门口就停了两辆明显是宫里制式的马车并四名宫人,宫人进了大堂,客客气气地对掌柜道:“你这里是不是有两位公子住着,一位姓骊,一位姓宁。”
掌柜一头雾水:“是、但是——”
“这可是贵客。”宫人笑眯眯地道,“我们家贵人就在外头等着。”
宫人翻出钱袋给这两位结了帐,又给了些赏钱。
掌柜一面哈哈接过,一面立即递眼色让小二去敲门。
骊姓公子屋子敲了半天没人开门,反倒是宁姓公子的门开了,漆汩打着呵欠问:“怎么了?”
他身后的靳樨走上前来,把外袍披在漆汩肩上。
小二懒得在想为什么两间屋的客人会住到一间去,想着底下不知道何方神圣的贵客,他急得险些化身跳蚤,但蹦了半天没蹦出个具体的字来。
靳樨却看出了点什么,淡漠地看了眼楼道,道:“宫里来人了?”
小二拼命点头。
漆汩呵欠打到一半咽回去,惊道:“这么快?!”
小二急道:“您二位快些吧!宫里的贵人就在底下等着!”
漆汩更惊了,没顾得上跟小二再说什么,立刻砰地一声把门摔上,转头对靳樨道:“贵人?!谁亲自来了?!”
难道不应该下帖召人入宫觐见么?
“应该是长鱼午。”靳樨把漆汩没束起的头发往后撩了撩,把他的下巴一抬,示意他合嘴,平静地说,“乖——去收拾收拾吧。”
【作者有话说】
诶嘿!五一快乐!感谢鱼粮和海星投喂(ì _ í)
第88章 绝不可以相让的。
漆汩匆匆忙忙换好衣裳,一转身,眼前多了一张冰冷的银面——漆汩扬着脸,任由靳樨动作,一面认真地承诺:“我会尽量不说话的。”
“嗯。”靳樨小心地替他扣好面具,点点头,抓起桌子上的佩剑。
宫人在底下站了一排,耐耐心心地等着。
大堂已经清过场,什么闲杂人等也没有,只有掌柜并小二站在一旁陪着笑,二人甫一露脸,便有人跑去外头的马车上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