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透心凉,心飞扬。
景元裹着羽绒服小跑着同开车送他回家的师父镜流道别,同样蹭车的还有老警察腾霄。
“路上滑,开慢点啊!早点回!”
他站在雪地里搓手跺脚,呼出一朵又一朵白气,挥挥手目送那辆车缓缓调头离去。
“咪~喵~”
纯白的长毛狮子猫甜甜腻腻蹭过来贴着他小腿转悠,景元弯腰一把把猫抄起来抱住,两只手很不老实的伸到猫肚子底下。
又暖和又柔软!
“又去找喜鹊吵架啦?”
年轻人欢快的拍拍它,猫咪委屈的不得了:“呜咪~”
那两只喜鹊,一只在前吸引它的视线,一只在后偷偷拽它的屁股毛,可坏可坏啦!
半挂猪咪告了一路的状,景元也不嫌它沉,单手抱着拉开自家花园栅栏门。才迈进院子他就听到搞不清的哪一位大姨/大姑/大婶……什么的敞着嗓子和父母说话。
这嗓门儿大的,恐怕连邻居都能听到。
“……都说了孩子考个编多好哇!你们家也不缺什么,要房子有房子要存款有存款的,咱元儿长得好,那大高个,出去迷死一群小姑娘。早点结婚趁着你们年轻能帮忙带早点要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还求什么。唉!非要去当警察,见天不着家不说一把年纪连个女朋友也没领回来过,你们不着急我都替你们着急……”
得,这必然又是位来牵红线的太岁神,犯不得犯不得。
景元抱着猫收脚,蹑手蹑脚挪进自家山楂树的影子里企图躲避。
景父和景母到底也不愿意把独子借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当人情,含含糊糊只说“全看孩子自己的意思”,耐心与客人周旋。
“呼……”
入夜后气温降得快,又有风,景元跺跺左脚又跺跺右脚,打算实在不行了就先去外面找个酒店住下凑合一晚。
这种情况他是绝对不能出现的,只要出现不出三天客厅里绝对会长出各种亲戚朋友领导家的适龄女儿。
到时候想躲都躲不掉。
笑声从邻居家传来,越是欢乐越衬得有家不能回的人凄惨。
隔壁那栋房子确实是卖掉了,连装修带通风花了半年时间,现在它的窗户里亮着橘色的温暖灯光。
“喵~”怀里的猫叫了一声,景元摸摸它的毛耳朵:“别叫啦!”
“咪呜……”狮子猫不开心,屁屁上的毛少了一撮,怎么想都不会开心。
两户人家房子挨不着,但是院子挨着,中间只隔了一道稀疏的铁栅栏。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窗户被打开了,年轻姑娘伸头出来向外张望:“喵?咪咪?”
一只通体洁白的长毛狮子猫轻轻松松钻过栅栏蹲坐在她面前,蓬松的大尾巴搭在爪爪上,它伸出粉色小舌头卷起来舔舔鼻头舔舔嘴,渴望的看着这个随机刷新出的陌生人类。
“咪咪?”离朱扭头朝客厅里喊:“家里有猫能吃的东西吗?”
一分钟后带着黑框眼镜的大男孩递给她半块切碎的卤鸡肝。
“白露说她不吃了,偶尔一次喂给猫吃应该没问题吧!”丹恒看着离朱投喂狮子猫:“好像是邻居家的散养猫。”
“散养?”离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