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让她好继续往下接的答案。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这不就消瘦了么!”温润的声音含着笑,他看着前方,离朱撑起胳膊看着这个人,眼睛转了一圈。
她放低手臂完全压在他肩上,贴近过去吸气短短吹了下某人的耳朵,揽在腰间的手一紧。
“别闹。”他像是突然感冒了似的,话音里带着些许沙哑。
“……”离朱趴倒在景元肩头笑得东倒西歪。
叫你再逗?叫你再逗!
大哥别说二哥,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好容易出了这处误入的红尘场,景元赌气一样把离朱举起来缠在怀里,金灿灿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夫人,莫要戏耍我。”
“不戏耍你……”离朱恶劣的勾起嘴角,“那你说说,我去戏耍谁?”
白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他身上那件灰色罩衫,就像软软的钩子抠在人心上。
要知道持明长老身边可从来不乏别有用心之人呐!她手里有权力,别说八百岁,就是八千岁也有人愿意举手过头高呼大长老容颜永驻青春不逝千年万万年。
将军自信了一辈子,终于遇上了扎手的硬点子。
#面子不如里子#、#要面子就没有夫人#
“……那还是戏耍我吧,”他把人往上小小抛了一下又接住,离朱就放心的等着,一点儿也不怕掉下来:“你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了,别人哪有我合适,我还能给夫人当个捧哏呢!”景元又把人放低了些,活像只舍不得放下心爱小鱼干的长毛狮子猫,高低得抱着才能安宁。
背后是纸醉金迷的万丈红尘,面前除了离朱只有一片隐没在夜色中的寂静森林。夜风还是闷热中透着几缕躁意,山林沉默,天上的星河也沉默。
“离朱,”
不是故意拉长尾音带着小小心机的“夫人”,也没有任何哄逗人时的浮夸。他就这么站在灯火与夜色的交界线上,温和的抱紧她,目光平视,“我心悦你。”
告白这种事,应该是胜利后凯旋的高歌,而非进攻时吹起的号角。将军求胜,不求险,更不会去赌。他必然要胜券在握了,才会从容步入网中弯腰捡取胜利的果实,而不是单凭一腔孤勇就茫茫然头铁的撞进去。
离朱额头微微渗出些细汗,心底暗自庆幸此地灯光不是很亮,脸上的热意也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要不是景元颇有先见之明捉紧了她,只怕大长老这会儿扯起一阵风就溜得无影无踪。
老仙舟人嘛,别说行动上如何,嘴上脸上总归还是有点保守的意思。像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倾诉衷肠,多少刺激了些。
“唔!嗯!我知道了,你放我下去!”说是这么说,明明一拳就能把退了休的前任将军锤进丹鼎司,大长老却只是无助的扭了两下,力道甚至不如当年挥拳猛揍顽童时大,“快点放我下去!被人看到将来还要不要出门了!”
“看到就看到,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景元发现了夫人全新的一面,哪里肯轻易放开。
就像家里从来只肯和你一板一眼礼貌互动的猫主子突然有一天毫无征兆的走近过来低头轻蹭,哪个铲屎官不呼吸急促大脑缺氧,然后抱起主子一顿猛嘬?
“还是说我就这么拿不出手,会叫夫人面上无光?”
金人巷打把势卖艺的行为艺术表演家们都没他变脸的速度快,他垮下脸可怜兮兮的,那头白毛都跟着暗淡了几分,幽幽怨怨如泣如诉的低声道:“夫人你倒是说啊……”
一阵一阵吹过的夜风不知不觉混杂了几分凉意,离朱浑身一抖:“噫!你正常点!”
“夫人一害羞就强行转移话题,我已经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