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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鼎司明明可以救他的,却因为老掉牙的规矩拒绝施术。”

“我们只是一队路过的好心商人,老板实在忍不得看到悲剧发生,特意要我们带个口信给你,具体怎么选看你自己。”

纪箐选了条艰难的路,她先是想让嘉应也变成长生种,丹鼎司又不是许愿机,自然不予理睬。几番打听未果后她又试着靠近建木根须企图攀折,最终给自己赢得了五十年刑期。

这几日外面的商人想法子递了消息进来,她身在囚室不得自由,只隐约听说嘉应早已寿终。万念俱灰下纪箐只想抛弃掉冗长无味令人痛苦的未来。

如果天人能像持明那样有轮回的下辈子,她希望自己能做个短生种,和短生种的恋人在一起,度过平平淡淡但幸福充实的一百年。

看完纪箐的证词,景元抹了把脸,生平头一次组织不出语言。

你要说感动吧,这事儿里里外外都透着股不靠谱的无厘头。你要说嗤之以鼻吧,这两人又拼了命的想要贴近对方。就像果篮里放着最后一只菠萝,当你欢欢喜喜切开它打算好好享用时却发现你千辛万苦刻出花纹的果实内里烂了一大块。

吃也不是扔也不是,白让人空欢喜一场,什么时候想起来心头都是一阵腻歪。

“看来背后那个老人,还有那个传信的盲人很是值得怀疑。肯定有人试图盗取长生秘法,一定是这两人中的某一个……也许他们联手合作,这些尚无定论,不过都跑不了教唆犯罪的罪名。”

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这是万里征程还没开始第一步,先朝终点线的反方向前进了一万米。

离小朱在他胆战心惊的视线中若有所思。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她用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纳闷儿语气道:“织女已经知道那个氓只是外表憨厚而已,为什么还傻乎乎的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不听劝阻一头栽进去?”

“就像纪箐,学宫反复强调的法纪她是一点也没往脑子里去啊!父母生养之恩,早年立下的志向,怎么就全部轻易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这场恋爱是非谈不可吗?不谈是不是会死?”

她茫然看向白发少年,后者只觉得嘴巴里苦苦的。

“……也许,她只是太孤单了?”景元绞尽脑汁也只想出一个不是那么无懈可击但至少能拿出来见人的推测,“她在家里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所以才会向外寻求感情支撑。”

“人是群居的情感动物,没人能脱离群体太久。想要但得不到,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弥补自己。”

总归恋爱这件事本身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人生中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爱情并非唯一。

“听不懂,”离朱烦躁的扒了下头发,“好麻烦啊。”

景元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表情:“其实也可以不麻烦的,如果找对人的话。”

“那要是找不对呢?隔三差五换一个就这么一直找下去?”

离朱摇摇头:“基因渴望将生命的密码传递下去,于是人就在激素作用下昏头昏脑沉浸在想象出的美好当中。”

“再可爱的狸奴拉屎也是臭的,所谓爱情大概差不多也是一样。”她做出这样的结论,撇着嘴走出幽囚狱,“浪费时间!”

景元:“……”

“欸你怎么不说话?”离朱纳闷儿的抬头看着景元。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他喜欢被离朱这样注视着。全心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