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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性的封起来,以示年节开始。

“去年先去了狐人族中,今年先去鳞渊境,然后依次探望……”

虽然很想窝在家里昏天暗地睡上七七四十九天,但是真正属于景元的休息日只有一天半,嗯,那个“半天”磨蹭到现在也只剩下一半了。

策士带着卷轴离去,将军继续用神策府的玉兆联络各处关防以示慰问——罗浮外围还有护航的卫队与随行的星舰,这些都要面面俱到不堕了人的脸面才好。

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窗外已经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

它不是一粒一粒撒盐似的密密麻麻滴落,为了美观同时方便后期的处理,地衡司特意把雪片控制得大而散,仿佛那些白色的雪絮在空中悬停着缓缓下落,就像一朵云慢慢落在掌心那样。

神策府的人工湖上结了层薄冰,胖乎乎的锦鲤在冰层下慢吞吞游来游去,移动的一串艳色与府内朱红色的山墙交相辉映。金黄色琉璃瓦上已经覆了层雪,凸出去的包圆圆鼓鼓的,好像膨大后冒出容器的馒头,团雀拍着翅膀落上去,留下一簇簇清浅“竹叶子”。

“嘬嘬嘬,”景元探出窗朝墙头上的雀鸟逗趣,这府内的小动物没有哪只没被他投喂过,胖得炸毛的团雀原地蹦了两下,落在将军掌心轻啄:“啾啾!啾啾啾!”

他低低轻笑,靠在窗边等候一抹青绿。

持明就像狸奴一样,总要等她自己愿意靠近才行,否则不管做什么在猫儿眼里都是两脚兽应当应分的上供。

策士们完成了一年的工作,卷轴归档。主簿们走来走去入库点数,裱糊封印。侍卫们满怀着与家人团聚的期待,尽忠职守。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人影逐渐散去,偌大神策府静得能听到雪落的声音。

像这样坐在檐下听雪,已经过去了数百年。

少年时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中年时厚积薄发运筹帷幄,到了如今反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在不用担心鬓间星星也的事儿,天生白发还是有点好处的。

景元坐在檐廊下喂着团雀胡思乱想,时不时向外看。

持明的族务还没有忙完吗?离朱长老这近卫干的不行啊,上班时间溜号。

等他把团雀翅膀上的翎羽来来回回数了百十遍,御水的持明才直接从人工湖的湖面上走过来,隔着窗棂敲敲木框。

“怕我养不起你还是怎么着,坐这儿开着窗户喝风呢,喝饱了没?”

她乌黑的头发分做两股垂在胸前,发间的鲛珠用了快八百年也没换过。送她鲛珠的持明怕是都已经轮回了两圈有余,还能找到当日留下的痕迹。

“喝不饱呢。”周围没有人,策士也好主簿也好,都已经放假离府回家享受假期去了。轮值的守军人数少,这会儿正在校场那边巡逻。景元干脆越过窗棂上方探身出去,张开胳膊将温凉的软玉抱了满怀,“我一直都在等你,等到雪下了这么厚,你才来。”

“嗯嗯,下回我直接动手,争取早点完事儿。”

离朱用掌心拍拍他的后背,又在毛茸茸的白脑袋上揉了一把,“我来接你回家,去哪边?”

她是在问景元想回哪儿度过珍贵的年节假期,景家的大宅呢,还是丹鼎司的小院子。鳞渊境肯定是不去的,去哪儿干嘛?不冷么?

景元的父母早几百年就被十王司的判官请走了,无病无灾,没受一点罪。现在宅子里除了必要的佣人外并没有他的血亲,鉴于离朱身为持明的特殊性,今后也不会有。

“去丹鼎司呗,等我打玉兆喊上应星哥和师父,十王司应该也是给假的。”他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十王司确实给假,谁敢不给镜流假?想被月华照彻万川?

挂断玉兆,景元撑着窗台翻出内室,脚下薄冰“喀嚓”一响,离朱眼疾手快御水把他拉起来。

“你多少分量,麻烦心里有点数好吗!”大冷天的往湖里跳,新的花式作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