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偷偷揪了一下龙尾巴希望他能醒醒酒自觉点,那尾巴反过来就是一下,躲都躲不及,手背上的缠臂碎了一地。
三人做贼一样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在大长老的狐假虎威下将耍赖的龙尊送回宫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条路并不遥远,难点在于避人耳目,不能让人发现丹枫有酗酒的嫌疑。否则别说离朱能不能保住他,到时候年轻的大长老还得跟着其他龙师一起声讨尊上这种自甘堕落的行为。
“我先回神策府了,将军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帮忙。”景元看看拽也拽不下来的丹枫,知道和一个喝醉的人讲不了道理,“应星你多看着他们点。”
“你们都撤吧,早点儿把丹鼎司的新洞天攒出来比啥都强。”离朱挥挥一根手指让他们走:“等没人了他自己就会滚到床上去,或者我滚到浴室给他放一池子水,都行。”
应星马上行动,不光放了一浴缸的水,还给撒上盐。等他们走出房间关上门,缠在离朱身上的青龙果然摇摇摆摆飘下来,一头扎进浴室。
离朱给应星发了张照片,她无奈坐在浴缸旁的小板凳上,青龙泡在水里呼呼大睡,尾巴尖探出来缠着小姑娘的手腕。
总比把人当成柱子缠要好多了。
“看来没什么问题。”应星把玉兆递给景元看看,两人各怀心思离开鳞渊境……或去神策府,或回工造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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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大醉一场,醒来后整个人的情绪正常了许多。明着担心他的应星与暗地里观察的景元都松了口气,派了不少机巧给离朱送好吃的安抚她——作为承受了一切的倒霉蛋,她理应有这个待遇。
龙尊几乎是把大长老当成必不可少的挂件随身携带,走哪儿带到哪儿,但凡自己年轻时学过的杂学信手拈来往孩子脑子里灌。
他学过的东西实在是多且杂,除却武艺与医术外这家伙就算去学宫当山长也够格了。到现在地衡司还要时不时派掌管典籍的博士来寻他解惑,有这样一个全才家庭教师二十四小时贴身辅导,只有离小朱“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不学了不学了,我真的不想学了,你给我找个锅倒上油点上火,我进去躺一会儿……”被知识的浪潮拍打到生无可恋,离小朱选择掀桌不干。
耍赖谁不会啊!
“不想学了?那出去玩吧?你想去哪里?伊须磨洲?”丹枫摸出玉兆开始浏览订票信息,离朱愁苦的扫了他一眼:“是你能被玉界门的海关放行还是我能被玉界门的海关放行?现在咱们两个一块出门那都不能叫出门了,得叫‘外交活动’,伊须磨洲的总督恐怕会被吓死。”
“行行好吧,饶人一命。”她叹了口气,翻开琴谱双目无神,当当当跟弹棉花似的拨动琴弦。
啷啷啷的琴声魔音灌脑,丹枫很有耐性的坐在旁边认真听,听完不急不躁重新弹给离小朱示范,见她不愿意动弹索性手把手扶着讲解。反正不管她怎么胡闹他都不生气,别说“苍龙濯世”,连手指都没抬过。
学完了古琴还要学绘画,取景地都是现成的,窗外的波月古海烟波浩渺。
这一天天下来离朱比修习武艺时还累,天刚擦黑就爬回卧室闭眼休息,直睡到第二日晌前才起身。
现在龙师们无比怀念倏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