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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

两边人马在绥园外相遇,龙尊出于对仙舟联盟的尊重,主动提出让云骑将军先行,腾骁无论如何也不肯,一定要饮月君先走。

不管他们是真的打从心底觉得对方更值得尊敬还是只为了作秀给所有仙舟人看,总之拉扯了一番后两人达成一致一同走进绥园洞天。

饮月君身后跟着的龙师大长老比将军身后的春霆卫骁卫矮了一大截,围观看热闹的居民想笑,笑了没两下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那还是个孩子呀,头发怎么跟个狗啃的一样?难不成真叫步离人的狗子给咬了?

“你伤养怎么样了?”景元目不斜视,但也不影响说小话,离朱同样直视前方:“死不了,慢慢儿养就行,不耽误动手。”

前面的丹枫和腾骁都忍不住嘴角直抽抽,这熊孩子当时差点没把全身所有血液都给吐出去,按道理讲卧床修养个十年八年都不算过分,她居然满脑子想的还是和人动手?

狐人家老前来感谢贵客临门,这是场葬礼,大家不是来社交的更没有社交的心思与情绪,简单寒暄了两句就被领到灵堂内。

白珩的尸身保存完整,衣物是同族给她新换的,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擦得干干净净,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

镜流抱着佩剑站在她面前,听见动静抬头朝门口看去。她的目光拂过腾骁和丹枫,略过亲传弟子,最后停在离朱身上。

多谢,她只能张嘴做出口型,没办法发出声音。

离小朱马上低下头,她拒绝接受这份谢意——人又没保住,有什么可谢的!

“唉……至少白珩姐完完整整的,大家心情也好了许多。你,你想开些?”景元试图安慰,离朱狠狠斜了他一眼。

人只有死活之分,活着的不管怎么活都还是活人,死人死得再好看也是死人。

黑色短发软软压着她的眉眼,脸色明显有抹不自然的苍白。漂亮的绿眼睛微阖,睫毛在眼窝上撒下小小阴影。

她身上有种奇怪的矛盾感,既脆弱又坚强。景元走神想了一下,联想到丹枫那一院子的银橘。

参加葬礼的客人被领着绕过逝者,还能谈笑自若的都是看客,真正伤心的人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不让自己失态罢了。

离朱不想多看,把带来的风筝送上去就退回来,倒是丹枫依依不舍驻足流连。

属于“饮月君”的部分到此就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对白珩不好,持明们拥簇着龙尊退场,半小时后隐去持明本相的丹枫带着离小朱来到星槎海中枢的玉界门下。

等会儿星槎将会从这里出发驶向恒星,狐人们认为这样去世的族人就会与星辰同在。

镜流全程守着白珩为她送行,景元替腾骁将军留下,步行追随师父左右。应星作为工造司的代表不声不响的走在人群里,离朱注意到他在手臂上缠了一圈白色绷带。

白麻加身在有些地方的风俗文化中有“服丧”的含义。离朱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

如果不是为了挽救波月古海,白珩根本没必要与倏忽同归于尽,她大可以耗到其他仙舟赶来支援。反正波月古海又不是狐人的族地,持明也没有对狐人另眼相看过……

她这份情持明永远也还不清。

如果白珩还活着,大概会笑着要求丹枫请她喝一百年的酒还债吧。

就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又辣又苦又酸,百味陈杂。离小朱脑子里木木的,整个人恍恍惚惚跟在丹枫身后放了瓶四百年份的五谷纯酿在星槎里。

这会儿没有外人在,丹枫放完东西就扶着星槎外壳死活不肯撒手。他想不通,明明白珩看上去还好好的呀,她真的不是睡着了或是在恶作剧吗?

——恶作剧我也认了!

但是白珩始终安静的躺在灵柩里,补天司命的力量只能保证她在黑洞炸弹的威力下保持完整,即便如此离朱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