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尴尬的用胳膊肘捅丹枫向他寻求帮助,可怜兮兮双手合十拜拜,丹枫浅浅翻了个白眼:“景元无事,你不必挂心。”
“……”放心不下专门打玉兆询问的应星停顿许久才闷闷哼了一声:“嗯。”
比烂的话他确实算矮子里挑出来的将军了,但是一个精益求精的工匠不能用最低标准要求自己。应师傅郁闷得一晚上睡不着,反反复复起身把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应星哥你给我把剑打帅点哈!”景小元精神十足的声音透过玉兆传到匠人耳中,青年嘴角勾了勾,情绪慢慢变得和缓:“好。”
仙舟人身体强健,又以颀长健壮为美,可以想见这孩子将来个头不会矮。若与镜流一样练剑,等他长大后趁手的剑可不短,但是“剑”这种东西和刀不一样,它双面开刃器身单薄,越长越容易断。
这不是推脱,而是实际情况。
应星总觉得没法子把景元和短剑想象到同一个构图中。他现在年龄还小,尚未长成,抱着把短剑勉强还能看。都不用过上十年,五年后再看就辣眼睛了。
但是这小子心心念念于“剑”,他也不好凭空往孩子头上浇凉水,反正等他自己长大了就知道不合适。
“行啦,我已经替别人笑话过你一顿啦,别灰心,哪有人从没办过挫事儿呢。我上回出门去了个星球,一不小心把人家供养的神树给当成柴火烧了,让人追着打了老远,哈哈哈哈哈哈,我好蠢啊!”
白珩爽朗的笑声极富感染力,就连丹枫也弯起嘴角:“不要欺负年轻人。”
只有亲近的朋友才会被白珩“欺负”,为了不让新队友误会,不爱张嘴的龙尊也少不得和一回稀泥。
“你很好,我们都很看好你,不要气馁。”镜流放下剪刀,重获自由的景小元吃吃笑:“应星哥你听见了没?后天要加油哦!”
“我知道了。”玉兆另一头的青年轻轻笑了几声:“好。”
坐在窗户上给他送玉兆的离小朱下巴一抬:“看吧!都说你想多了,景元粘上毛比猴儿还精,他能吃这个亏?”
“不管他会不会受伤,终究是我设计的东西有问题。”应星挂断通话将玉兆交给她,小家伙耸肩摊手:“就问题就改呗,谁不犯错?我还被涤青打过屁股呢,她难道是我对手?”
涤青哪里是离朱的对手,也就离朱刚睁开眼睛那几天她还能夹起小豆丁抽几下。
“那我现在……”应星扭头看向屋里的木桌,离朱把玉兆塞进外套口袋:“不,你不能,你赶紧去睡觉吧,不然回头都分不清花园里摘果子的滚滚机巧和你有什么区别了。”
应星失望的看着她跳下窗框把图纸一扫而空全部兜走,连张演草纸也没留。
不过他也确实该暂且放下第二场比赛的遗憾,专心准备最后一场自由锻造。
神策府。
“将军,玉阙传信。”策士手捧卷轴疾步走进议事厅,腾骁刚见过司舵,后者见状起身告辞离去,将军这才看向部下:“何事?”
“玉阙传信,航道前方有丰饶民活动的痕迹。”策士将卷轴奉上,,腾骁将军展开一目十行看完,坐在座位上用力揉捏眉心:“太卜司没有消息?”
“额……”策士顿了一下,没说话。
也就是说罗浮的太卜司算了个寂寞。
“府内加紧备战,另外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