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我们进去的。”
“没事没事,”柏然眼神真挚:“你们能来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真的!”
“哦对了柏然,你在美国哪所学校来着?柯蒂斯?伯克利?”
“不是,”柏然抿起嘴巴,有些僵硬地笑了一下:“我在BC音乐学院。”
两个同学都愣住了,同时蹙了蹙眉,有些费解地彼此对视。
“BC音乐学院?这所大学我印象里挺商业化,综合评价也一般,申请的时候很多人只拿它保底的。是我记错了吗?”
“之前你不是拿到了剑桥的offer嘛,后来没入学,我们都以为是有更好的选择。可怎么是BC音乐学院啊?我一个堂哥就去BC读硕士了,我说实话啊,那个学校完全就是个圈钱……”
“我没有要一直待下去的!”
柏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好在被化妆师拍打粉底的手遮挡了七七八八,并不算明显。
同学说的这些,柏然比他们更清楚;那些刻薄的评价和结论,柏然其实也基本赞同。可是此时此刻,柏然却无法做到附和他们。平日里说得最多的吐槽的话,现在换了对象,竟全都死死卡在嗓子眼出不来。
柏然只好试着转移矛盾:“我去BC只是因为全奖,不想用家里的钱才去的。剑桥给我的offer可以推迟,等第一学年结束,我负担得起剑桥的学费的话,就会离开的。”
“真的吗?你会来剑桥吗?那我们就又是同学了!”
“嗯,”柏然弯着眼睛点头:“剑桥圣约翰一直是我的首选,现在也是。”
“这太棒了!”两人纷纷喜笑颜开:“以后我们又可以一起演室内乐了!”
“抱歉,”顶着一头红发的丹尼尔忽然出现,一只手按在椅背上,对坐在上面的两个人说:“我们需要坐椅子化妆,介意起来一下吗?”
“哦!”两个同学面露惊讶,赶忙起身,神情窘迫地道歉:“实在抱歉,我们以为这间化妆间只有柏然一个,没想到是两人共用的。”
谢桑榆也从后面的衣架间走出来,脸上挂着些微笑,却没多少温度:“是三个人,所以那两把椅子都要用。”
两个穿着剑桥卫衣的同学脸上又是一僵,窘色更甚,匆匆跟柏然打招呼告别,就离开了。
谢桑榆和丹尼尔各搬上一把椅子,在另外两个化妆台前坐下。谢桑榆前几年演出的时候都是自己做妆造,为了节省时间,顺手开始给自己打底。
丹尼尔没有化妆技能,靠着椅背扭头朝柏然看,还是忍不住问:“柏然,他们是你朋友吗?”
柏然点头:“是的,我们高中的时候关系很好。”
谢桑榆的动作忽地一顿,方才挤粉底液的动作太用力,厚重的液体摊开一片,顺着虎口的弧度流淌。谢桑榆有些忙乱地摸口袋里的纸巾,擦掉快要淌下来的部分。
“啊?”丹尼尔似乎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想不通地抬手挠头:“真是朋友啊?”
“对啊,真的是。”柏然再次给出肯定的答案。
柏然和丹尼尔差不多困惑,他也不明白丹尼尔为什么这么问,竖起耳朵准备听后面的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