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其他部分且不说，至少灵王的指尖是确定了之前在松本乱菊身上，后来被蓝染夺取，吸纳到了崩玉当中，现在估计已经被他融合了。

这让灵王怎么搞？！

尽管指尖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部位，可连带着其他部分一起，多少也算是个削弱，要是真一点影响都没有，灵王就没必要耗费力量将其修复了啊！

……

就在几人暗自思索，该怎么利用这一点的时候，灵王又动了。

嘭！

水晶化为齑粉。

似乎是身体修复完成，他身上的光芒渐渐收敛，高大的身影在半空中飘浮着，一件纯粹由能量构成的白色衣衫覆盖上灵王的身体，衣衫上装饰着勾玉形状的图案，周围还有九个不知是何用途的黑球，呈圆环状排列在他的身后。

头顶的双角。

额间的轮回写轮眼。

双眼当中的纹路。

像！

真的太像了！

当看到灵王的庐山真面目的这一刻，蓝染等人的脑海当中，瞬间就浮现出了辉夜姬的影子，不是容貌上的相似，而是气息，特征，还有那淡漠的目光。

——蓝染虽然没有参与当初那一战，可却看过罗伊上传的图片。

也不知道是灵王和辉夜姬性格如此，还是灵力体系修炼到高深境界，人性的部分都会越来越弱，但如果只从外表判断的话，无疑，灵王此时的实力，已经无限逼近了身为灵力始祖的辉夜姬。

事实上，蓝染等人还算好的。

他们要么不属于灵力体系，要么属于灵力体系但有本源之力护体，因此，尽管看到这一幕有些不适，可也不会有什么被压制的感觉。

其他死神就惨了，根本不敢抬头直视灵王，眼神稍微触及对方的身体，便会感觉一阵刺痛，甚至心中油然而生一抹想要匍匐跪地，对灵王顶礼膜拜的冲动。

不过，灵王本人此时显然并没有搭自己这些“信徒”的意思。

“你们，很好！”

灵王的目光落在蓝染和乌尔奇奥拉身上，明明没有开口，可就是有这样的声音，精准地传入众人耳中，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平静，却任凭谁都能感受到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

蓝染当然也感知到了。

可他却并不在意。

发生了这种事情，灵王愤怒是应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灵王能站在这里跟他们对峙，就已经是他们先小胜了一局了。

因此，面对压抑着愤怒的灵王，蓝染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承蒙夸奖。”

他知道，自己越平静，灵王就越不痛快。

事实也的确如此——

见蓝染如此，灵王顿时双眼微眯，“现在的小辈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点修为就觉得自己能上天入地了，殊不知，自己只是个井底之蛙罢了。”

蓝染闻言毫不客气地回应，“有些老人家啊，总是标榜自己德高望重，有点实力就自认为天下无敌，殊不知，时代早就变了，新时代根本就没有可以承载这种老古董的船。”

两人视线交汇之处，仿佛有火花四溅。

蓝染的实力眼下或许是不如灵王，可气场方面却丝毫不弱，一时之间，两人可谓是针尖对麦芒，直到灵王在目光当中施加了精神威压，蓝染才闷哼一声，略退了半步。

“看样子，新时代的船，还是需要老前辈来掌舵的啊！”灵王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一股奇异的波动自他身上散发。

还不等大家探究一下灵王干了什么，下一秒，死神们便发现自己似乎可以行动了，然而，随之一起而来的，一股虚弱无力的感觉迅速侵蚀着众人的身体。

死神们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他们身上涌了出来，朝灵王汇聚过去。

那是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