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将军的意思是,现在除了终末之祭,已经别无他法,我们本就无力与缔造了我们如今文明底色的科斯莫抗衡,必须赌一把。”
“终末之祭不在我们的考量范围内,旧神的归来势必使一切湮灭,不论是人类,还是人类文明。‘降神’计划至今都很顺利,以非我们世界的外神的降临来填补空缺的神明席位,阻止旧神再临,而我们耕耘至今的权益也都能保住。”女人说,“再说了,孩子,我辛辛苦苦织了这么久的毛衣,也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啊。”
年轻人不急不徐地说:“这是告知,不是谈判。”
对方脸色暗了一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了,先生们,女士们,看起来你们是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了,那么,请容我告辞。”
年轻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头显眼的红发,和他脸上挂着的阴翳的笑容,他看起来和年轻时的德蒙特林万克斯一模一样。
他将轮椅往前一推,自己闪身离开了房间,紧接着咔哒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房间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西装男人第一个上前去检查轮椅,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林万克斯已经死了,这里只不过是一具掏空了的尸体,体腔内塞满了炸药,上面还连着一个计时器。
计时器将在三秒后归零。
巨大的爆炸令楼体都为之一震,走在走廊上的德蒙特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走廊两侧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德蒙特走过时纷纷对他行礼,显然这里已经发生了一场军事政变,对房间里的人来说,他们的未来恐怕也就是被炸死和被冲进房间的士兵射杀的区别。
德蒙特转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病房,宽大的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病床,一个左半边身体缠着绷带的女人躺在那里。
“抱歉,父亲,我失败了。”佩斯特说,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但被德蒙特按下去了。
“你躺着就好,”他说,在床边不紧不慢地踱步,“本来我也没指望你能搞得定那个男人,只是试探一下,单就我们获得的情报而言,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感谢您的包容,”佩斯特略一低头,“目前所知的情报是他们要去北方关上裂缝,这样不论是外神再临,亦或旧神归来都不能实现了。”
“不过是科斯莫编来哄小孩子的话术罢了,”德蒙特不以为然地挥一挥手,“你也知道,且不说那道门关不关得上,那个地方人类本身就难以踏足,他们去白白送命还方便了我们,科斯莫不会干那么蠢的事,他一定是有什么算盘在。”
“我也这么认为,”佩斯特说,“而且这次我发现,他竟然和我有着一样的号令能力,看来不论是其中哪一个,科斯莫都与外神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
德蒙特停住脚步,脸上浮出笑容:“真可惜,我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那群已经成了碎片的老家伙,他们千辛万苦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从头到尾换一套新的神明体系,然而却是正中别人下怀。”
“是的,唯有举行终末之祭,获取月神的青睐才是唯一的道路。”佩斯特点头称是。
“当然。对了,这副身体很好用,你干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