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25日,凌晨3:46分,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某处安全屋。
艾瑞恩从梦中惊醒,浑身酸痛,头昏脑涨,鼻腔发热,几乎疑心有人要趁他沉睡时掐死他。这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自59年被踢来贝尔法斯特后,他收到来自爱尔兰共和军的暗杀小礼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事实上,他活到今天应该已经算是圆场那边格外开恩。
但今晚真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不顾自己正在流鼻血,转而凝视着房间另一端,月光自窗口斜斜洒入,大半个房间都浸没在青白色的光晕中,唯独那边还大都掩映在暗影里,而在那不见光的地方,他隐约分辨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你他妈怎么还敢回英国来的?!”
自1958年圣诞节分别后,这是艾瑞恩对科因说出的第一句话。
1958年,12月24日,晚十一点。
假日期间,整个部门都看不到什么人影,当然,自55年前首相下台后,这里相较从前已经冷清了不少。
艾瑞恩朝测试区走去,他和见到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告诉他们自己今晚值班,不过也没打算久留,在检查完这里后就会离开。
他走过值班室时看到戴娜莱特正无聊地用笔卷着她的头发玩,“圣诞快乐,德雷克先生。”
“圣诞快乐,戴娜。还不走吗?”
“我倒是想,”她伸了个懒腰,“上次我溜号被逮个正着,那个月的工资很不好看。”
“我猜现在不会了,有风声说就连沃克自己都在准备跑路。”
“好吧,希望在被彻底扫地出门前我能成功回本部做点清闲活。您还要去测试区?”
艾瑞恩点点头,听见她似乎咕哝了几句又要干活了,随后翻出一个记录簿来,要艾瑞恩在上面签字,登记出入时间。
“没问题,”艾瑞恩拿起笔,但看到记录簿后他又顿了顿,显然是被某个人名引去了注意力,“萨玛拉也来了?”
“是啊,大概是二十分钟前来的吧我记得。哦,写完后记得把笔还我,这周我们已经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