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似乎在斟酌,隔了片刻才回复,不过内容却让那对鎏金色霎时眯起:
[委托内容:调查五月朝宫白天的行踪。截止期限:明天晚上……可以么?附件.zip]
果然,连名字都知道,这个人就是给他升悬赏金的那位吧?
但是那边加了悬赏,这边又委托情报贩子找人,是想知道自己白天在做什么,好堵自己?
那他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回想起最近公寓附近时不时出现的跟踪者,五月朝宫摩挲着下唇,末了回道:
[好,明天晚7点xx公园见。]
这一次,让他好好看看这位‘仇家’的真面目。
但既然对方只是想知道一些有关他的行踪……说不定是一个仅想跟他好好说说话的人呢。
五月朝宫被这个想法逗笑了。
终于解决了手头的事,看着已经指向八点的时针,黑发青年将电脑关掉,又了一下桌面,最后才站起身。
他将自己抛在床上,手伸向依旧隐隐作痛的喉结处。
那里的皮肤已经从青紫转为紫黑色,触目惊心。
苏格兰掐着他的力道极大,从一开始就让他游荡于生死交界,但五月朝宫并不在乎。
不如说只有这样,只有让苏格兰忍不住来试探,自己才能从对方的行动中品出更多有关情绪的、从欲望上难以察觉的细枝末节。
——比如他不舍得。
——比如苏格兰不忍心杀死自己。
再比如,那对湛蓝说不定早就起了试图掌控自己的心思。
可由于某些执拗的坚持,或是厚重的道德感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没能将之变成现实。
这样的认知让床上的青年沉沉笑出声,依旧沙哑的嗓音随胸腔震颤摆动,最后连身体也笑得抖起来。
像是突然被人捉到水上的浮萍,颤颤巍巍与水浪一同浮沉,不知哪一刻突然迎接了最高的浪潮,随后笑声渐渐止息。
——直至风浪皆平静。
但,不忍心。
可是会让他忍不住索要更多,忍不住得寸进尺的。
“叮铃。”
提示音来得不那么是时候。
从余韵中回神,在床上快要把自己扭成麻花的青年晃晃悠悠抬起手臂,摸到丢在另一边的手机,翻了个身点亮屏幕。
原来打扰他想苏格兰的,是自己在组织里‘拉拢’的情报组成员发来的邮件。
——纯靠催眠拉拢的那种,相当塑料,却也十分好用。
塑料1号写道:【大人,论坛上今天的风向不是很对,您看需不需要我们控制一下舆论?具体的内容……】
舆论?
在这个组织里很是少见的字眼将兴趣巧妙勾起,五月朝宫没去看剩下的长篇大论,而是直接关掉邮件,打算去看看组织论坛。
他一边操作一边心生嘀咕,心想不会是自己和苏格兰今天在试衣间里做的事,被愤怒的全麦面包先生上传到吐槽版块了吧?
但想想也不可能,一来波本又不清楚隔壁是他们,二来……
虽说五月朝宫对苏格兰这个人占有欲十足,可他也清楚,波本不可能凭着喘息就精准识别出苏格兰。
像苏格兰那样矜持又保守的男人,绝不可能当着波本的面喘过。
除非波本将苏格兰任务撤退时跑路的喘息声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