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具行尸走肉,她缓步走上台地,这里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繁星和一轮明月提供着有限的照明。
在神殿前阿克索玛玛看见了一个人影,是谁在那里?
离近了她才发现,是上午遇见的那个喝醉酒的年轻船员,此时他正站在神殿的屋顶上欣赏着岛上的混乱美景。
「外来的闯入者,果然是你们,是你们搞的鬼!
圣地的神殿上没有金瓦!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阿克索玛玛还以为船员和豆.尼瓦尔一样是冲着金瓦来的呢。
「金瓦?什麽金瓦?」
船员下一秒已出现在阿克索玛玛面前,和上午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再也没了羞涩和拘谨,取而代之的是眼中妖异的光。
「跟我说说,金瓦是怎麽回事。」
船员拍了拍阿克索玛玛的肩膀,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突然觉得眼前之人是如此亲切,如此值得信任,她一五一十地把早晨庆典里豆.尼瓦尔揭瓦的事儿都说了。
「有……有点意思,不不不,简直太有意思了。
还是豆.尼瓦尔合我的胃口,我简直太喜欢他了!」
船员激动地直跺脚,然后又看了眼面前目光呆滞的阿克索玛玛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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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所谓的永恒也就是神祇的把戏罢了,而且是最无聊最无聊的那种。
很多凡人总是把『永生』啊,『不朽』啊挂在嘴边,甚至还创造了很多极其乏味的词汇,比如『不死不灭』什麽的。
我都替你们害臊,你们想没想过,你们每天做的事儿,思考的事儿,即便加上一个近乎无限的时间维度,又有什麽意义吗?
你们不过是一些受到欲望和感情驱使的垃圾罢了。
仅此而已,什麽也没有。」
船员的手在脸上划了一下,下一秒出现了一个驴的头套。
「那麽跳下去吧。」
驴没有下达指令,可他的话却实打实地影响到了阿克索玛玛,对方说的没错,这种漫长的折磨与苟延残喘确实毫无意义。
她纵身一跃而下。
驴则又出现在了神殿屋顶上,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自己一手导演的绝妙好戏。
「恩?」
忽然他轻咦了一声,下一秒人已经出现在了一处隐秘的海角山洞内,巴洛夫此时正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口倾听从岛上传来的喊杀声,等他一转身正看见驴坐在自己的床上。
巴洛夫反应很快,下意识抽出了自己的军刀并消失了踪影。
可紧接着「嘡啷」一声,军刀落地,巴洛夫便显出身形痛苦地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拼命地按住脑袋上的帽子。
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像要炸出来一样,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祇,而且是一位位格极高的神祇!
「恩,你的存在有那麽一丁点意思,处于一种神祇投影和神祇眷族的过渡状态,严格来讲你算是神眷,但多多少少又具有一点神祇的伟力。」
驴走过去,像观赏流浪狗一样绕着巴洛夫打转,嘴里啧啧有声。
「尊敬的陌生神祇,我不清楚您的名讳,也不敢询问您的来历,但我衷心地乞求您饶过我。
只要能饶过我,我什麽事都愿意去做,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您最忠诚的奴仆。」
驴一脸嫌弃,摆了摆手:
「你最多能多活几天,前提是帮我办点儿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