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古仙楼玉家都袖手旁观。」
「你还要去。」
「道君说了这麽多,无非是不愿意破坏了大计。」
似乎是被陨炎点破了自己的想法,道君分神平静的看着陨炎没有说话。
他确实不想让陨炎和那麽个看不透的东西扯上关系,那东西绝对是大能造物,仔细思考,甚至觉得是大神通者出手。
「若无道君传承,我怕是根本无法走回东荒。」
「出去的这条路我走了八百年。」
「回来的路我走了八年。」
「我当然明白道君有自己的谋划,若不能得知消息也就罢了,既然得知消息,我不能不去。」陨炎拱手行礼。
起身的魁梧老人笑着说道:「道君且放心吧,我绝不会执掌尊魂幡。」
其实陨炎也看得出。
道君分神害怕是自己执掌魂幡。
那就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事情了,而是两个大能互相博弈争锋,这样一招驱虎吞狼落下来,就算最终阎浮能胜出,最终也定然是惨澹收场。
「你不觉得这太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了吗。」
「什麽?」
「太张扬。」
「他从来都是喜欢躲藏的。」
「所以……」
「他是故意的。」
「故意?」
「故意引你前去。」
「道君的意思是说,我那兄弟知道自己躲不开,所以需要我出手了?」
陨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如雷,爽朗而响亮,听到这豪爽的笑声,哪怕是再郁闷的人也会被感染的开朗起来。
「他这是连累你于险地,你还如此高兴。」
「当然。」
「他终于学会依靠别人了。」
「道君有所不知啊,我那兄弟惯是不喜欢依靠他人,不管是面临怎样的事情,也鲜少见到他低头,但怪的是,他却能做别人最强大的依靠。」
「只要是亲近人有求于他,他一定全力以赴。」
「既然他扛不住了。」
「我这个做大哥,当仁不让。」
分神低垂眼帘,淡淡地说道:「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圣人是一个分水岭。
既然涂山君知道自己渡劫的大动静会惊动陨炎,那麽陨炎圣人一定会赶去。
同时,以上一世的眼界和圣兵的道行,就能窥视甚至破坏他的谋划。
以前阎浮道君不理解涂山君的愤怒,他也不需要理解,只当是蝼蚁咆哮,蚍蜉的悲鸣,现在他不得不认真的审视这个自己曾经看走眼的存在。
如果,他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是大神通者的杰作,那麽他一定会插手自己的谋划。
大神通会出手吗?
还是说大能会冒着风险与他过招。
他觉得不可能。
道君分神静静矗立。
他只是一道分神。
并不是阎浮。
但他也确实是保证谋划完成的一部分,不能让陨炎出现意外,更不能让旁人破坏了本尊的谋划,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让这个可能性发生,更别说在他看来这个机率不小。
「蝼蚁望天。」
「若是你背后之人出手,本座尚且敬重三分,你不过是一枚棋子,竟妄图做蚍蜉撼大树之事,坏我谋划。既要执意找死,本座便成全你。」
道君分神闭目思索,他要彻底消弭尊魂幡对他可能造成的影响。
现在各家还在观望,消息也传播的不够广,只有东土还算热闹,连南地的魔门也只来了三四个大宗道子而已。
概因圣兵不能引动大修士出手。
那他就为这场消息加上一把火焰。
「玉家能忍得住,总有人会忍不住。」
……
「禀老祖,消息已经彻底平下去。」玉昊玄拱手面向只有一个背影留给他的少年。
「蒙植得我玉家帮助,极品道兵即将进阶圣器,但蒙植遭兵器反噬,已是命不久矣,大劫一过怕是就要撒手人寰。」
「本该即将圣器取回,留给遗孀,但自古宝物能者得之。」
「玉家愿意遵循圣器器灵愿望,为其寻一明主。」
「很好。」
「这件事你能处理到这一境地,确实很好。」
少年赞叹道:「能够在诱惑前坚守本心,昊玄啊,你大道可期。」
「老祖过誉。」
一旦引得道君出手,在距离他们玉家大本营这麽近的情况下,整个家族都要遭殃。
因此他据理力争。
谁敢下场,那就别怪玉家二祖不给对方留情情面。
若连这点面子都不卖,那就神兵相攻就是。
有器灵神兵坐镇,三祖合力,谁来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少年站在大境云端。
微微一叹。
抱歉,昨夜太过困顿,睡了过去。
接下来争取早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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