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被害人还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的挥动着手中的双锤吗。
再说了,从哪个角度看,也不该他是凶手啊。
涂山君顺势指了指不远处的熊燃。
锺汉顺势看过去,吓了一跳,喝道:「你怎麽没死?」
熊燃皱眉道:「我本来就没死。」
「我是说,你怎麽没躺在那里,我记得你不是被灵剑……」
锺汉仔细的打量着熊燃,在察觉到熊燃的灵机气息不见半点损伤之后,他好像终于明白了,哇呀呀的大喊一声。
「好啊,你这厮监守自盗!」
「害得我好苦。」
「说出两亿灵石的下落。」
「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
锺汉回首看向身旁同僚,说道:「劳烦诸师兄弟替我掠阵,别让这厮跑了。」
「杀。」
锺汉掣出长刀,狞笑一声:「早就想会会熊氏一族的天才,今日倒是个好机会。
「你这厮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我早就看透你们,趁早交待,免得进宗门刑堂,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熊燃有恃无恐的瞪着呢锺汉,冷笑道:「你有何本事,夸口擒我?」
同为大真人,锺汉的实力却比熊燃更强。
只是刚交手,锺汉的寒铁玉战刀就像是门板似的虎虎生风。
刀光波纹的巨大压力好似山岳落下。
一斩分江断河。
反观熊燃只能仗着手中的灵宝抵御锺汉的进攻。
高下立判。
涂山君倒是乐得清闲,他本身法力就不多,动手就是给三娘增加负担,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知不知道真相不重要。
大器宗也不会将调查的目标放在他的身上。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等执法堂的支援。
「好苗子。」涂山君赞叹。
锺汉的术法应用颇有风范,其真意更是一往无前的冰心。
「变异冰灵根,却有可取之处。」
轰隆。
涂山君蓦然侧首。
意料之中落败提早来了。
吴竹竟不是公孙晚的对手,甚至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就落败。
公孙晚踏环行来,不等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涂山君的面前。
她那绝美面容上已满是寒霜。
冷冷的注视着玄黑道袍的修士,淡淡地说道:「裴氏本来请我出手杀你,我心软没做,你却坏了我的谋划。」
其实,如果只有吴竹出手的话,她根本就不在意,因为她有无数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然后静等城建司运走熊燃。
偏偏这鬼修潜入了府邸,将熊燃惊醒。
如此,所有谋划落空。
她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使得她心生后悔。
她该早早的摁死这个该死的虫子。
若不是此人三番两次的破坏,根本不让局势如此被动。
「你该死!」
「阴阳真意。」
「多情逆圣击。」
龙凤环合二为一,化作一枚长环落在公孙晚的手中。
没有任何意外的穿透了玄黑道袍修士的胸膛。
就像是筷子捅豆腐。
穿了!
正要随手将道袍修士的肉身粉碎,解心头之恨,却发现本该没有动静的黑袍修士在此刻抬起了头颅。
猩红中带着玄黑的瞳孔盯着她。
公孙晚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没死?」
不可能没死。
在真意加持下的术法,就是元婴修士也得死,何况只是一个金丹初期。
噗呲。
额头生出独角。
与双角形成了一方冠冕。
玄黑道袍修士的身躯生长出鳞片,鳞片缝隙则是编织成的羽毛。
「吞魂。」
「真意!」
就在那妖魔异状的修士张开血盆大口咬在她手腕的时候。
公孙晚看到一方混沌的世界。
她只觉得自己的灵机气息出现了滞涩,就连阴神都出现了些许的恍惚,而她原本距离巅峰大真君一步之遥的境界出现了不稳。
「滚!」
公孙晚大吼一声,硬生生的将那妖魔异状的身躯甩飞出去。
来不及绞杀,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见。
高大的妖魔站在原地。
微微张口,黑红色的蒸汽顺着嘴角飘出。
醒目的魔焰像是在庆贺一位妖魔的诞生。
只不过他的目光是清醒的。
轻吐道:「解!」
身躯骤然崩碎,已不成人样。
啸声传来,吴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涂山君的面前:「告诉我,你这秘法是从哪里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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