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语气冷了几分,「还是说,你有什麽事瞒着本宫?」
陈墨摇头道:「殿下误会了,卑职感官较为敏锐,加上之前和殿下有过意外接触,估摸着来做的,恰好殿下穿着也合身———..」
皇后脸蛋微红,却也没有被他轻易糊弄过去。
陈墨确实捏过她的屁屁和大腿,但是怎麽可能连胸量和腰寸都分毫不差?
「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实话实说—」
眼看皇后还要继续追问,陈墨为了她的分散注意力,将触手力道加大了几分。
「嗯?」
皇后身子一僵。
还没反应过来,火焰触手顺着宫裙豌向下,按压着两侧腋下的穴位。
「这里是渊腋穴,属足少阳胆经,可以缓解因气滞血瘀导致的胸胁胀痛。」
「本宫没问你这个———」
触手分裂,四散游走。
「这是腰阳关穴,针对腰部冷痛,寒湿邪气侵袭。」
「这是关元俞穴,可以培补元气,调理下焦。」
「不是,你等会——」
陈墨恍若未闻,两道火焰触手继续游走。
「娘娘日日久坐,气血滞,按压气海穴,可以缓解疲倦乏力。」
「这是中极丶曲骨,再往下便是—.」
「停!本宫让你停下!」
皇后呼吸有些急促。
「遵命。」
陈墨嘴上应着,却暗暗加大力度。
两道火焰触手穿过双腿,然后迅速收拢,同时将温度大幅提升,翠绿精元汹涌而去。
?
皇后身子陡然绷紧,臻首后仰,丹唇之中传出古怪音符,随后整个人剧烈的打起了摆子。
陈墨运转破妄金瞳,双眼雾时瞪得滚圆,
他看到了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足足过了五息时间,皇后才退出了震动模式。
她无力的靠在贵妃椅上,双颊潮红,眼波朦胧,好像一夜春雨打湿的梨花,
「殿下,您还好吧?」
陈墨关切道:「伏案久坐,穴位堵塞不通,冷不丁刺激一下,确实会比较难受——」
皇后回过神来,撇过臻首,冷冷道:「你可以下去了。」
「卑职告退。」
陈墨躬身行礼,快步退出大殿。
空气陷入安静,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皇后咬着嘴唇,脸蛋滚烫,一对湿漉漉的凤眸中既有愤怒丶羞恼,还带着一丝惊慌无措。
「这小贼绝对是故意的!」
「虽然没有肢体接触,却让本宫露出这般丑态-——-可恶,简直不可饶恕!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然后丢到御兽既去喂异兽!」
方才那股奇怪至极的感觉,让她心尖都在发颤,久久不能平息。
那一刻,理智彻底丧失,感官无限放大,所有念头都被撕的粉碎,只剩下本能的冲动,好像被失控的洪流裹挟着横冲直撞···
「小姨?」
这时,林惊竹的声音响起。
皇后陡然一惊,急忙坐直身子,「你调理好了?
「嗯。」
林惊竹点点头。
随后琼鼻动了动,疑惑道:「什麽味道?闻着像是炙烤文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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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神色有些慌乱,说道:「我让御膳房准备午膳,方才是在试菜。』
「原来如此,那一会我可得多吃点。」林惊竹笑着说道:「小姨,我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想先去洗洗。」
「正好,我也想洗——」
皇后刚要起身,动作突然僵住,眼神飘忽道:「你先去玄清池等着,我稍后就到。」
「好。」
林惊竹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确定她已经离开后,皇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看着软椅上残留的大片痕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双手捂着火烧般的脸蛋,眼波朦胧,低声呢喃道:
「本宫真是要疯了—」
陈墨走出昭华宫,终于松了口气。
「大意了!」
「给皇后做衣服之前,应该先去尚衣局要尺码才对—-主要还是我目测的太准了,居然一点偏差都没有。」」
这事皇后要是刨根问底,他可不好解释,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一招火烧赤壁2.0,直接给皇后干破防了。
想到那喷珠吐玉丶恍若飞泉般的震撼景象,不禁暗自咋舌。
「居然是光光的———
「鸢儿和知夏也是如此,不过她俩是修行武道的缘故,从小用药浴淬体,可能会导致这种情况·——但皇后怎麽看也和武者不搭边啊。」
皇后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看起来不像是有修为在身,甚至伏案理政一段时间,身子就会感到疲惫。
但同时却又能驾驭那一身法宝宫裙,偶尔还会展现出道法,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原剧情中倒是没有提及这一点,对皇后的刻画也不是很多——主要重心还是围绕在主角团和玉贵妃之间的对抗。」
「其中,天枢阁扮演着重要角色,凌凝脂更是扭转剧情的关键人物。」
这也是陈墨为何要忽悠她签订契约的原因。
别看凌凝脂现在只有四品,作为女主,各种机缘造化加身,成长速度快的惊人。
而且背后还有那位道尊坐镇,料事如神,先知先觉—
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堪称反派噩梦。
所以得趁她还没发育起来,得先把她控制住,好好洗洗脑子———·
「按照时间线来看,那场造化还有半年左右便会出世,到时候这道姑可是会派上大用场。」
虽然凌凝脂迟迟不签约,但陈墨丝毫不着急。
毕竟仙材在他手里,他才是甲方爸爸,过不了多久,小道姑就会乖乖过来求他。
「还有那个特殊事件」
「我怎麽不记得凌凝脂还有恶堕路线呢?也不知道完成标准是什麽——」
陈墨暗自思索着,一路走出了皇宫。
刚离开皇后大门没多远,一个身穿石青色袍服的白发老者拦在他面前,「陈大人。」
陈墨停住脚步,挑眉道:「阁下是?」
「有人想见你。」
老者没有回答,伸手示意道:「陈大人,这边请。」
陈墨扭头看去,只见一顶黑色软轿停在街边,轿帘盖得严严实实,上面没有任何纹饰。
心中已然有数。
「没空。」
陈墨淡淡道,抬腿向前走去。
两名身穿紫衣的魁梧侍卫身形一闪,如铜墙铁壁般挡住去路,沉声道:「陈大人,请!」
陈墨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眼底似有酷烈寒芒,「知道我是谁,还敢拦我?」
他向前踏出一步,真元在经络间飞速奔涌,经过劳宫丶风池丶关元丶腹中四穴,如同涛涛江河奔涌而出!
老者瞳孔陡然收缩,眼神中满是惊。
下一刻,两名侍卫仿佛被无形重锤击中,鲜血狂喷,倒飞出去近百丈,轰然砸在了远处的围墙上!
胸膛凹陷,浑身绵软,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
「没教养的东西,好狗不挡路的道理都不懂?」
陈墨拂了拂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警了老者一眼,「司衙公务繁忙,有事找我,先去投递拜帖,然后回去等待传讯。」
「半路拦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说罢,便背着手走远了。
望着那挺拔背影,老者眼底闪过一丝惊愣。
难怪紫炼极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实力提升的速度,未免也太过可怖了—
养心宫。
屏风后,林惊竹秀发挽起,身穿白色旗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高高开的裙摆下,双腿白皙修长,欺霜赛雪。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有些惊艳。
「嗯,还真挺好看的——小姨,你说这旗袍是谁设计的来着?」
「是个荒唐至极的无耻混蛋!」
皇后正拄着下巴发呆,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回答道。
7
林惊竹有些疑惑。
自从陈墨走后,小姨就有些奇奇怪怪的,甚至连洗澡的时候都不让她碰——--」-以前可没见小姨如此害羞过。
「对了,小姨,你打算怎麽赏赐陈大人?」林惊竹询问道。
「赏赐?」
皇后回过神来,冷哼道:「他害同僚,犯下大罪,本宫正准备狠狠罚他呢!」
林惊竹摇头道:「一码归一码,他帮我除寒毒,难道不该赏吗?」
皇后皱眉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林惊竹抱着她的胳膊,小柚子蹭来蹭去,撒娇道:「要不然就功过相抵,你也不要罚他了,好不好?」
合着是在这等本宫呢!
皇后心头有些苦涩。
本宫都快被欺负死了,这丫头居然还在帮恶人说话?
可是这种事也没办法说出口「好不好嘛?」
「别蹭了,本宫知道了!」
「嘿嘿,小姨真好~」
「没良心的东西这时,孙尚宫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两个盒子,问道:
「殿下,这是陈百户和楚世子送来的礼物,内务府已经检查过了,确定没问题,您看——.」
皇后对雪蟾膏视而不见。
打开玉盒,取出了那枚白色丹药。
迟疑片刻后,张开檀口,将丹丸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润而奇异的力量蔓延开来,游走于四肢百骸。
原本便白皙细嫩的肌肤,像是被最上等的羊脂玉沁润过,愈发显得剔透晶莹,连毛孔都隐匿不见,似能掐出水来。
深邃双眸隐有异彩流光,双颊晕染开一抹淡淡的绯色,岁月的痕迹被彻底抹去,只留下这副颠倒众生的绝美姿容。
林惊竹表情呆住了,喃喃道:「小姨,你好美———」
望着镜子中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皇后眼神有些茫然。
这是本宫?
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虽然外表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这些年来,宵衣旺食丶弹精竭虑所带来的疲态,此刻一扫而空,仿佛又变回那个明媚娇俏的姜玉婵。
「复返的不仅是容貌,还有逝去的韶华。」
「那小贼炼制的这颗丹药,与其说是朱颜永驻,不如说是让本宫又重新做回了自己—」
想起陈墨那灼热如火的目光,皇后心跳突然有一瞬间的加速,凤眸之中闪过复杂色彩,最后化作一声悠长叹息。
「本宫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