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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回过神来,忙说道:「卑职早就准备好了。」
他从须弥袋中,拿出了一件黑色衣物,呈到了玉幽寒面前。
「这套情-——-」-咳咳,情绪价值拉满的小衣,是卑职精心设计的,锦绣坊独家定制,保证整个天都城只此一件。」
玉幽寒拿起衣物,打量片刻,确实比之前的要复杂精致一些。
陈墨笑着说道:「娘娘要不要试试看?如果不合身的话,卑职再拿回去改改。」
玉幽寒警了他一眼。
哪还不知道他在打什麽算盘?
不过也没说什麽,拿着衣服走入了内间。
半柱香后。
玉幽寒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有些古怪。
这衣服竟然是连体的?
黑色镂空的深V抹胸将丰满高高托起,下方有一条布料从跨下穿过,勉强挡住要害,腿上裹着黑丝,直到大腿深处,用两根系带与上衣连接起来。
看起来——
格外的羞耻!
「居然送本宫这种衣服,这狗奴才真是要死了————-罢了,反正穿在里面,他也看不到。」
玉幽寒刚准备将常服套上,突然,手腕处传来一阵滚烫,心头猛然一颤!
?!
等等,怎麽回事?!
只见一条红绫浮现,在体表迅速蔓延,顷刻间便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玉幽寒神色茫然,明明自己什麽都没做,怎麽会—-难道是因为在养心宫动了杀心?可那也不是冲陈墨啊!
感受到全身道力被封印,她脸色微微发白。
「糟了..」
「娘娘怎麽还没出来?」
陈墨等了许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在故意晾着他?
此时天色已晚,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犹豫片刻,陈墨向内间走去,来到卧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娘娘,您没事吧?」
空气安静,没有回应。
得,看来娘娘还没消气,还是先撤吧。
「娘娘,时辰不早了,不打扰您休息,卑职先行告退。」
说罢,陈墨就要转身离开。
屋里的玉幽寒闻言顿时急了。
他要是走了,自己怎麽办?难道就这麽一直捆着?
「等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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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脚步顿住,疑惑道:「娘娘还有什麽吩咐?」
玉幽寒这副模样实在不便示人,看着不远处的床榻,她准备先躲进被子里,然后再让陈墨进来。
因为双腿被捆在一起,根本迈不开步子,她只能像兔子似的蹦过去。
结果一不小心被桌腿绊倒,「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门外的陈墨听到响动,察觉到不对劲,皱眉道:「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没—.」
「卑职进来了。」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陈墨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0_o) ??
看到眼前景象,陈墨顿时呆住了。
只见玉幽寒趴在地上,身上穿着撩人的黑色连体小衣,整个人被一条红绫捆住,额头通红一片,凤眸水雾蒙蒙。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娘娘这般羞耻的模样··
太涩了!
「狗奴才,看够了没有?」玉幽寒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还不把本宫抱到床榻上去?」
「是。」
陈墨回过神来,将她拦腰抱起,来到床边,轻轻放在了绣有凤纹的丝绸床褥上。
然后拿过一旁的小被,将娇躯遮盖住。
玉幽寒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些许。
陈墨疑惑道:「娘娘,你怎麽又给自己捆上了?」
玉幽寒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还有脸问?
若不是他,本宫何至于如此狼狐?!
她撇过头,双眼微阖,一副本宫不想看见你的样子—」
突然,一道阴影覆盖在她身上。
只见陈墨身子压低,距离凑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那灼人的体温。
?!
玉幽寒纤手紧锦被,心跳有些急促。
他这是要干什麽?
难道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自己此时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摆布眼看他越靠越近,玉幽寒神色紧张,低声叱道:「狗奴才,你不准乱来————.」
话音未落,额头传来一片清凉。
疑惑的抬眼看去,只见陈墨手中拿着膏油,正涂抹在淤红处。
「这是百草堂的活络油,活血化瘀,止痛消肿,片刻就能痊愈,保证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将药油涂抹均匀后,他对着红肿处轻轻呼了口气,柔声道:「娘娘,还疼吗?」
玉幽寒惬惬的望着他。
五官英挺,丰神俊朗,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温柔,好像在凝视着稀世珍宝。
扑通一扑通-
—
不知为何,心脏跳动的越发剧烈了。
「娘娘?」
「你把本宫当成小孩子了?本宫才不怕疼!」
玉幽寒银牙紧咬,硬撑着说道。
陈墨笑了笑,说道:「对对对,娘娘修为通天,盖世无双,乃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至强者,
怎麽会怕疼呢?」
这语气,分明还是在哄小孩子!
玉幽寒感觉自己的威严荡然无存,再次撇过头,不想搭理这家伙。
气氛陷入安静。
陈墨将活络油放在小桌上,起身说道:「娘娘好好休息,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玉幽寒叫住了他,「你得先帮本宫把这红绫解开才行。」
根据上次的经验,这红绫一旦触发,就只有陈墨才能解开。
而且解开的过程中,可能会.——
玉幽寒深深呼吸,默默给自己打气:经历了这麽多次的脱敏治疗,本宫已经今非昔比,绝对不会轻易落败!
「遵命,卑职冒犯了。」
陈墨将手伸入了小被里。
玉幽寒身子陡然一僵,羞恼道:「你往哪摸呢?」
陈墨嘴角扯了扯,尴尬道:「主要是卑职也看不见啊·——」
玉幽寒无可奈何,咬牙道:「那你还是把被子掀开吧。」
「是。」
陈墨将小被拉开,绝美风景展现在眼前。
玉幽寒侧过臻首,双眸紧闭,黛眉轻,贝齿咬着唇瓣。
摆出了一副被迫无奈丶不堪受辱的模样,
「娘娘,那卑职要开始了。」
「你哪来那麽多废话!」
陈墨伸手去解开绳结,红绫陡然收紧,熟系的悸动传来,玉幽寒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娘娘,您没事吧?」
「继丶继续,不准再跟本宫说话!」
随着陈墨不断拆解,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也越发强烈,如同浪潮一般将她吞没,理智逐渐消失,大脑一片空白。
「嗯~」
随着红绫彻底脱落,玉幽寒情不自已的发出一声低吟。
天鹅颈伸的笔直,嫣红蔓延到胸口,足弓微微勾起,青碧眸子失神的望向天花板。
陈墨又闻到了满树桂花的馥郁芬芳。
看到那纤薄布料上透出的痕迹,他顿时愣住了。
原来还真是这麽说来,娘娘前几次都—..
还是个敏感肌?
许久,玉幽寒呼吸平复,眼神恢复清明。
红绫消失后,一身道力尽数复原,但却还是感觉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陈墨.」
「卑职在。」
陈墨以为娘娘又要把他一脚踢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却听娘娘幽幽道:「不要忘了,
你对本宫许下的承诺,若敢违背,本宫一定会杀了你!」
「嗯?」
陈墨抬头看去。
只见昏黄烛光映照下,娘娘霞飞双颊,青碧眸子如冰山消融,湿漉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
眼中似有万千情绪,看不分明。
「娘娘说的是哪个承诺?」
「是在背后力挺您,还是入您的眼儿?还是不把这件小衣送给别人?」
陈墨仔细询问道。
··.......
玉幽寒眼神一冷,抬手一挥,「滚吧。「
陈墨身形陡然消失,直接被扔了出去。
卧房内恢复安静。
「蠢货..」
玉幽寒低声骂道。
这时,她看到一旁小桌上放着的活络油,神色微微一惬。
随后,将脸颊埋在了被子里,许久没有抬头,露出外面的白皙耳垂却已经通红滚烫。
翌日,清晨。
陈墨刚走进教场,迎面就撞见了花枝招展的裘龙刚。
「呦,这不是陈百户嘛?听说您京察考核是卓越?」
「喷,整个大元官场,能获得这个评级的不到一手之数,可真是给我们天麟卫争光了呢。」
裘龙刚扭着大走上前来,手中摇晃摺扇,捏着嗓子道。
「还要多谢裘大人鼎力相助。」
陈墨拱手说道。
见他如此客套,裘龙刚反倒浑身不自在,皱眉道:「你还是叫我刚子吧,听着亲切一点。」
「刚子,去。」
嗖一陈墨抬手将令牌扔了出去。
牌子还没落地,裘龙刚身影一闪,稳稳接住,递还给了他。
「嗯,这回舒服多了。」
陈墨摇了摇头。
怎麽一不小心给他调成这样了—」
裘龙刚凑过来,低声说道:「你听说了吗,昨天吏部的邓郎中把火司公堂翻了个底朝天,连审了赛阴山两个时辰,直到散值了才勉强放过他。」
「往常都是走个过场,也不知道他这是得罪谁了·—
陈墨微微挑眉,「可有查出什麽东西?」
裘龙刚摇头道:「赛阴山稳坐副千户多年,行事向来谨慎,哪有那麽容易露出破绽?就算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也不足以证明什麽,最多也就是记个失职而已。」
陈墨对此早有预料。
毕竟吏部只是负责审核,又不能刑讯逼供,查出的东西属实有限。
不过能恶心他一下倒也不错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向司衙走去。
经过火司公堂时,赛阴山恰好走了出来,神色萎靡,看起来疲惫不堪。
陈墨笑着说道:「赛大人这是没睡好?昨晚去哪个场子妓了?来人,给赛大人整一粒龙虎丹补补腰子。」
赛阴山看到他后,眼中怒火燃烧,咬牙切齿道:
「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