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仇从怀中拿出一本线装古籍,放到她面前,封面上写着《纯元锻体真解》。
「自然不会让你白白帮忙。」
「此书乃是纯元真人所着,里面有他炼体的心得和领悟,应该对你颇有神益李葵翻看了一下,眸子微亮。
「这可是好东西,你居然舍得给我?」
「我的武道重在炼意,相比之下,更适合你—--而且里面内容我都已经抄录下来了。」沈书仇坦然道。
李葵有些好奇,问道:「那个陈墨和你什麽关系?值得你这麽费心?」
那可是我未来妹夫!
沈书仇清清嗓子,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赛阴山肯定会针对他,若是两人矛盾激化,希望你能从中斡旋。」
李葵将古籍塞入鼓鼓的胸怀,痛快道:「行,人我帮你罩着。」
沈书仇颌首,「多谢。」
李葵补充道:「前提是他不能触犯原则问题。」
沈书仇笑着说道:「放心,陈墨这人向来守规矩,不会乱来———」
踏踏踏砰!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房门被推开。
一名差役喘着粗气,神色焦急道:「沈大人,不好了,陈百户和赛大人打起来了!」
?
沈书仇笑容僵在了脸上。
李葵斜眼看他,嘀咕道:「好一个不会乱来,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功法沈书仇:「.—·
怀真坊。
当沈书仇和李葵赶到教场时,战斗已经接近白热化。
各大司衙的差役全都涌了出来,摩肩接,仰望着半空中对轰的两道身影。
李葵刚想上前救场,突然发现情况不太对。
这个陈墨好像在压着赛阴山打?
锵-
—
2
锵锵-
—
电光石火间,两人已连过数招,动作快到肉眼难辨。
赛阴山越打越心惊。
他这手子午鸳鸯,最擅贴身短打,阴险诡论,让人防不胜防。
但在陈墨面前,却讨不到一点便宜。
每当他出手的瞬间,陈墨便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仿佛洞穿了他所有招式,刀刀直取要害,逼得他不得不被动防御。
憋屈至极!
陈墨双眸金光弥漫。
赛阴山的动作在他眼中不断放慢,让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寻找破绽。
不过,这个能力也并非完全没有限制首先魂力消耗的速度很快。
如果极致慢放的话,最多也就能坚持盏茶时间。
其次是对身体的负荷。
动作想要跟上眼睛,必须全力催动「风雷引」,肌肉在急剧的拉伸和压缩中很容易受伤。
「赛阴山的实力比储卓强很多啊。」
「看这武魄的凝实程度,应该和大舅哥在一个层次。」
「纯阳境凝练的武魄,代表着对『意』的理解,与道韵有异曲同工之处——..」
陈墨沉浸在玄奥感悟中,体内似有一缕气机被牵动,融入了刀意之中。
「哦?」」
李葵眉头微挑,神色讶异。
轰刀浪层叠,如山崩海啸。
赛阴山瞳孔收缩,身形掠向半空。
一只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枚黄色符篆,刚要催动,乌金流光闪过,直接将他手掌洞穿!
与此同时,汹涌刀浪席卷而来,一只狞巨物破浪而出。
紫色竖瞳,阔口如鳄,头顶鹿角峥嵘,后方婉蜓着庞大阴影!
「这是什麽?」
赛阴山眼神有些恍惚。
要那间,身躯已被巨口吞没。
!
骇人心魄的嘶吼声震九霄,将万丈高空的云彩冲散!
神威荡尽千重障,长啸惊霄破云霭!
麒麟阁。
云河正与一名紫衣女子对弈。
不过几十手,就被对方杀的溃不成军。
「认输,不玩了。」
云河往椅子上一瘫,彻底摆烂。
紫衣女子摇头道:「无趣,这麽多年,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云河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总来找我下棋?」
紫衣女子左手拖着水袖,纤指捏着棋子,气质清逸出尘,淡淡道:「因为别人我下不过。」
云河一脸无语,懒得理她。
突然,两人同时扭过头,看向窗外,神色有些异。
「这是——」
镇魔司。
庭院中,一群人挤在铜炉旁,透过观火口盯着里面的金丹。
「成了,这回真的要成了!」
「以妖髓为基,游魂为引,炼制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得到了这颗『阴阳修魂丹」!」
「哈哈,今日必将得见天丹,以证我『丹道四品」
轰!
话音未落,铜炉轰然炸裂,将众人崩成了黑脸爆炸头。
炉盖飞到了房顶上,砸在了一名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头上。
老者正躺在屋顶晒着太阳打瞌睡,被一炉盖砸醒,气的刚要骂人,似乎察觉到了什麽,抬眼警向远方。
「今儿什麽日子,怪事还真多———
皇宫。
养心宫内,皇后刚处理完奏摺,趴在凤塌上,露出光滑脊背和臀线。
感受到孙尚宫轻重适中的力道,凤眸惬意的眯起。
扑通突然,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似乎有股莫名气息牵引着她,撑起身子,白团摇晃,抬头望向窗外。
不过只是短短一瞬,气息便消失不见。
「难道是错觉?」
「总感觉有点在意呢———」
天麟卫教场。
现场鸦雀无声。
人群黑压压的挤在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只见赛阴山倒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腹部一道巨大创口几乎要将他拦腰斩断!
伤口血肉模糊,像是被巨兽撕咬过一般!
陈墨身形挺拔,昂首而立,手持碎玉刀,乌金流光围绕着他呼啸盘旋。
高下立判,胜负已分!
塞阴山抬头仰望陈墨,因为逆着阳光,脸庞被阴影覆盖,却能清晰看到一双紫色眼眸,如同星辰般闪耀!
仿佛被上位者俯瞰,他心中竟涌起一股俯首称臣的冲动!
陈墨自己也愣住了。
刚才那股气机,再度销声匿迹,沉入丹田中蛰伏了起来。
「这就突破了?」
「未免也太快了————-而且我的武魄,怎麽是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