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杨大爷这样早就有点要疯的徵兆的人,现在就已经显出诡化的端倪了。」
众人闻听周昌所言,一时震骇莫名。
屋子里的气氛如死一般的寂静着。
直至良久以后,周三吉与白父几乎是同时开口:「你说温老祖,指的是那个温永盛?」
两个知道些从前故事的老人,异口同声过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温永盛从前听说白家坟那边埋着贵妃娘娘,专门三番五次地去拜祭。听说他这个人一辈子都在考取功名,但始终都是没有一点儿收获,想着靠家产打点上下,捐个官当,他也没有门路。
只能烧冷灶,走些野路子。
去祭拜还不知道是不是贵妃的鬼,靠这来巴结那些狗鞑子,就是他想出来的门道。」周三吉连连言语着,末了,他看着周昌,又问,「你说的是这个温永盛温老祖?
他不是早就死了百多年了?
他怎麽还能向别人问话的,又为啥子问了话,别人的脑袋就飞天上去了?」
「温永盛从白家坟得来了一道神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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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一直在试图融合这道神旌——如今总算成功。」周昌沉声说道,「他而今已是俗神『草头龙猖』,能摘掉所有没有官身者的脑袋。
被草头龙猖询问『你有没有官身』的时候,就是死兆发作的时候。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只要封住耳朵,听不到它的询问声,就不会沾染上它分发的死兆。」
周昌话才说完,作为端公多次接近过俗神的周三吉,已然倒吸一口凉气:「嘶……按『草头龙猖』这个神名来看,温永盛还只是一个『猖神』——一个猖神,却有『即死』的死兆。
它应该至少得是个离地五尺的猖神了!」
「离地几尺是什麽意思?猖神是什麽意思?」周昌抓住机会,立刻反问道。
「神明,高高在上,永远不会坠到地上来。
供奉它们的神位,从来都是要离开里面,在墙上打神龛,钉神牌。
离地越高的神位,自然位格更高。
离地一尺到九尺,是『猖神』位格,『猖神』之上,还有『阴神』,阴神牌位多供在高屋大殿房梁之上,离地一丈到九丈。
『阴神』之上,就是『正旌』。
正旌神位,非高山大川不能供奉,离地百仞到万仞。
据说正旌之上,还有一重位格,那是与天齐平的位格……我却不晓得了。」寻常时候,周三吉并不愿意向周昌透露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他委实不愿意自己家里这根独苗儿,陷入此道之中,再有个闪失。
然而今下来看,他越不愿意发生甚麽,便越会发生甚麽。
与其藏着掖着叫周昌全无准备,他倒不如主动配合孙儿。
一番话说过之后,周三吉再向周昌问道:「现在清楚了镇上人会掉脑袋的事情,再来说说外头这场雨吧?
为啥子,这场雨会叫人发疯?
麽孙儿,你要和爷爷说清楚。
都说清楚了,爷爷和大家一起想办法,咱们共同来度过这个难关!
——你不见的那两个晚上,看来是背着爷爷做了好多的事情,不要想着瞒到爷爷了,都说出来吧,爷爷不会怪你的!」
「好。」
周昌点了点头,便将自己所知悉数说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