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乔啃完了排骨,又夹了一个鸡翅膀:“明天回娘家,姐你也回去呗。”
“肯定要回的。”
张雪娇猛地想起后院围墙的事,赶紧告诉林致远:“对了老公,你帮我记着啊,我妈家后院那个围墙上面,要搞一个防盗的东西。”
林致远点点头。
昨天迎亲的场面他也看见了,围墙确实不安全。
吃饱喝足,林致远开车送张雨乔回家。
张雪娇关了灯,坐在漆黑的客厅里回忆人生。
犹记得高一刚开学,樱子坐在她前面,留着齐耳短发,一双眼睛眨呀眨,用今天的词来说,要多萌就有多萌。
雷鸣呢,黑瘦黑瘦的,个子也不高,说话还有些口音。
那时候多好啊,三个人整天混在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除了忧心考试成绩,再没别的烦恼。
现在呢?
想见一面都费劲。
......
林致远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又黑漆漆的。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没有立刻开灯,而是小声喊:“老婆?”
“我在。”
“心情不好?”
“嗯。”
林致远摸黑换了拖鞋,又去洗了个手,才借着阳台窗外的微光走过去坐下。
张雪娇缓缓靠在他身上:“成长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你有事瞒着我。”
“嗯。”
“关于樱子的?”
“嗯。”
林致远干脆把她抱到腿上,环着她的腰:“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了,我猜猜看,樱子是不是流产了?”
“上一胎没了,又怀了。”
林致远也被惊到了。
这才几个月?
他以为樱子流产了,家里人催着她再生,所以小雪才会说那句话。
没想到...
林致远很理解小雪的感受:“难怪你心情不好。”
张雪娇枕着他的颈窝,看着远处连成串的街灯,半天没吭声。
林致远也安静地陪着她。
语言,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真的很苍白。
只有陪伴才能带来足够的慰藉。
夜渐渐深了,凉风从阳台渗了进来,铺满了整个客厅。
张雪娇缩了缩脚:“你怀里真暖和。”
“窗户开太大了,我去关一点儿。”
林致远关了半扇窗户,突然招呼道:“老婆你过来看。”
张雪娇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指的方向,那里应该是上塬的盘山路。
圆圆的路灯盘旋而上,就像一串串美丽的珍珠项链。
林致远揽着小雪的腰:“新架的路灯吧?之前没见过。”
“应该是。”
“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林致远说起他上初中的时候,曾经跟同学骑自行车出去玩,天黑之后路上一盏灯都没有,啥都看不见。
那时候路况也不好,到处坑坑洼洼,不小心就会骑进坑里。
轻则墩一下,重则摔一跤。
他最惨,有回摔倒车把打在了脸上,青肿了一片。
回家还不敢说实话,只说是撞在墙上,还被爸妈收拾了一顿。
听着林致远的糗事,张雪娇终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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