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勤于锻炼的身体在这时候完全派上了用场,超强的体力和耐力让夜变得很漫长。
沈星微吃了苦头,想要半路逃跑,却被贺西洲残忍地?攥住脚踝,抓住纤腰。
于是沈星微开?始好话坏话轮流着说,呜呜咽咽的哭声一直没有停下,甚至扯他的头发,咬他的耳朵,肩膀,都没能让他停下来,好像势必要将?她身体里的水分耗尽,榨骨吸髓,共同溺毙在欲海之中。
贺西洲潜进了最深处,感受到人类身体最美好的体温,灼热滚烫,萦绕在耳边的低吟也鲜活得要命。
沈星微反应有些剧烈了,泪水一串串滚下来,但不是因为痛苦,是因为本能想要逃避这些未知?的浪潮。贺西洲见状就俯身过去,在她的耳朵尖慢慢亲着,喑哑的低声不停唤着“星星”。
她睁开?水液模糊的眼?睛,看见夜灯下贺西洲撑在她上方,身上因为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而泛着微微光泽,头发也散乱,俊美的五官被暖光描了一遍,眼?底晕着浑浊的欲.望,并不温柔,像盯着猎物一样带着侵略。
但那一声声低低的,腔调拖很长的轻唤,就好像泡在了浓蜜里面,里里外外都浸了个透,全是甜的味道。于是沈星微软下了浑身的抗拒,慢慢抱住他的脖子,与他的颈窝贴合在一起——那里的位置好像是天生为了沈星微而生的,她将?脸颊贴过去的时候很吻合,她的大声抗议也慢慢变成了低低啜泣。
等到真正偃旗息鼓时,已?经是后半夜。贺西洲抱着昏昏欲睡的沈星微去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下后,搂着她扑到床上,以一种将?她禁锢在怀里的姿势沉沉睡去。
至于那些扔了满地?的纸巾和废弃的套,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清理?。
这一晚体力消耗巨大,贺西洲又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极其美好,本以为会一觉睡到天亮,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某个还没天亮的时间段忽然醒来。
在意识还没清醒的时候,他下意识伸手?在身边捞了捞,没有触碰到柔软温热的身体,他骤然睁眼?,清亮的月光洒了满床,身边不见沈星微的身影。
他慢慢坐起身,第一个念头就是以为沈星微去了卫生间,但很快他听到了房中有低低私语,说话声断断续续。贺西洲忽而想到他在睡觉前是拉上了窗帘的,不想早上起来被太阳的光芒刺醒,但现在却看到屋内洒满了月光。
他转头,一下就看见沈星微坐在落地?窗的边的地?毯上,面对着外面的窗子,一手?捧着手?机,另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脚踝处,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她身上穿着很宽松的短袖,那是贺西洲睡前穿的衣服,被脱在床尾,应该是被她捡起来随便套在身上。长长的衣摆下是一双未着寸缕的腿,顺滑的墨发披在身上,仰头对着窗外明亮的月看。
“你见过流星吗?”沈星微对手?机那头认真地?说:“流星可以实?现人的愿望,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并没有科学依据。贺西洲在心里反驳。他想拿起手?机看看现在几?点?钟,不明白沈星微明明在床上的时候一直哭着喊着说自己累了,洗澡时也软绵绵地?伏在他身上不肯动?弹,好像真的耗尽了力气很困的样子,结果一转脸又爬起来跟人打电话。
贺西洲在床头摸索了一下,没找到手?机,反应过来沈星微此刻拿的是他的手?机。
沈星微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