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往她手?指上咬了一口,说?道:“长了那么大一双眼睛不会识人,怎么跟渣男谈上恋爱,我说?他两句都不行?”
贺西洲的声音很低,略带沙哑,说?是斥责,其实语气也非常缠绵,“你不是大学生吗?这点常识都没有?”
沈星微没说?话,顺着他的靠近给?出拥抱,好像很依赖的样子?,反应太过平淡,不知道是真的觉得?不戴套无所谓,还是太喜欢那个穿女式内裤的前男友,总之对他的话不理睬。
贺西洲看着她迷乱的眼,忽而想到人向往性不一定需要情爱做基础,也有可能就是需要而已,她表现得?很生涩,却?没有强烈的抗拒,有可能根本是因为太醉了,没分辨出他是谁。
贺西洲去掰她的眼皮,“没事,我是个好人,我跟你.肯定戴。”
沈星微此前根本没分辨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一直叽里咕噜,但是这一句倒是神奇地听清了,马上拽着他的头发,抓了几下,含糊骂道:“不要脸,你哪里是好人,只是伪善。”
这句骂的绝对不是别人,准是他贺西洲没错了。他没忍住笑了笑,俯身将她吻住,去教训她这张喜欢骂人的嘴。
贺西洲让代驾把车停在这就走了,没准备其他东西,本来也没打算在车上,只是稍微纾解一下而已。
但是沈星微的手?很不配合,总是挣扎,贺西洲松开她的唇,哑声说?:“不喜欢用手?的话,腿也可以。”
沈星微撇撇嘴,抬起湿滑的手?掌,嫌弃道:“这什么,像鼻涕。”然后全部抹在贺西洲的短袖上,蹭了好几下才把手?擦干净,还觉得?不解气,又说?:“好恶心。”
轻吟声在车中隐隐约约响起,伴着低缓的音乐,迷醉了人的思维和理智。沈星微只觉得?自己落入了宽大而温暖的怀抱里,被?紧紧裹缠住,鼻尖传来的薄荷香味让她感?觉舒适,忍不住一再?靠近。
睁开眼就是贺西洲那张俊俏的脸,酒精模糊了情绪,平时嘴上挂着的讨厌这时候也没有了,反而是抬起头,往他脸颊上贴了贴,让他紊乱的呼吸声灌入耳中,感?受他胸腔下铿锵有力的心跳。
闷热的夏夜,老旧的小区在半夜时完全熄了灯,家家户户都入睡,周围一片漆黑,什么光亮都没有。
高大威武的白车停在小区门外的树下,防窥车窗将里面的光遮得?严严实实,连带着里面细细的喘息嘤咛和沉缓的音乐也传不出来,只能看见?车身晃动?起来,带着时快时慢的节奏。
这一折腾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到后来沈星微实在累得?不行,大腿觉得?酸痛,眼泪也流了不少,又开始手?脚并用地抗议,贺西洲再?哄也哄不好了,只能草草结束。
车中充满异样的气味,他起身探去前座拿了纸巾,将沈星微头上的汗和身上的污浊擦干净,看她昏昏欲睡浑身没劲,又给?她穿上背带裤,稍微整理了一下皱成一团的衬衫,最后自己再?整理一下也觉得?累了,坐在后座休息。
他的脸已经褪去红霞,微醺的眉眼间染上餍足之后的慵懒,将蜷在边上的沈星微抱起来,见?她似乎要睡着,就揪了揪她的脸颊,说?:“不准睡。”
然后抱着她下了车,看见?鞋子?在车里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