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卢宛这样说?,谢璟的眼泪却还是落得厉害,他抱着面前的母亲,依偎在她柔软馨香的怀中,仿佛抱着最重要?的,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
卢宛垂首,复又亲了亲谢璟沾湿泪痕的面颊。
她抱着怀里的孩子?,用手掌轻轻拍着他小小的脊背,安慰道:“乖璟儿不哭……”
……
文翠院。
知晓卢宛回?了娘家,得意洋洋了方才?一两日的
孙姨娘,在得知今日一早,卢宛已?经被摄政王给接了回?来,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
想到那卢宛如今身怀六甲,因?着身形,外出走动?是极为不方便的,但她却那般任性,说?回?娘家,便叫人套马车真的回?去了。
原本?,孙姨娘还在甚觉不快,又有些得意,果然是个小丫头片子?,便是再心机深沉,年?纪到底摆在那里,沉不住气,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便跟摄政王赌气,大着肚子?跑回?娘家。
孙姨娘心里幸灾乐祸的同时,暗自期待着,平日里被摄政王宠坏了的卢宛,这番不理智的举动?之后,定会吃到冷落与苦头。
等着看卢宛回?卢家之后,会无人理睬,骑虎难下的孙姨娘,却不料,今日早晨,便听到卢宛被摄政王接回?来了的消息。
这怎么能不让她心中恼怒不甘?
气得连摔了几个茶盏,孙姨娘仍旧有些不甘心,不由得再度同身旁有些噤若寒蝉的女使,确认地问道:“你可曾打探清楚了,是摄政王接那个小贱人回?来的?”
听到孙姨娘阴沉着面色,这样称呼玉衡院的那位太太,一时之间,女使不禁甚是胆战心惊。
小心地看了一眼窗外,在确定不曾有人经过后,女使方才?点?了下头,回?禀道:“回?姨娘的话,正是摄政王接太太回?来的。”
闻言,愈发觉得气愤不甘的孙姨娘,微顿了一下,紧接着语气有些咄咄地继续追问道:“摄政王是不是将她放在门口?,便去忙了?我便晓得,摄政王如今所看重的,也?只能是她肚子?里的那两个了。真是可笑,月份那么大了,还赌气回?娘家,跟小孩子?似的,她这是不想好好过日子?,要?跟摄政王撕破脸罢!”
见孙姨娘心气不顺的模样,显然是想要?看玉衡院那个的笑话,却不曾看成,所以恼怒不已?,女使想到了什么一般,犹疑半晌,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不曾说?。
在铜镜中看到女使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孙姨娘眉心皱得愈发厉害,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听到孙姨娘这样问,女使偷眼望着她,迟疑片刻,见原本?便心情不快的孙姨娘,此时此刻面色愈发阴沉不耐,踌躇许久,方才?开口?,声音越说?越低道:“姨娘,今日早晨太太回?来,是被摄政王一路抱着,回?到玉衡院的……”
孙姨娘听罢女使的这一番话,不禁愣住了。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女使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孙姨娘面色变得更加复杂难看。
攥紧了掩于袖中的手指,半晌之后,孙姨娘忽地冷嗤一声,恨得有些咬牙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子?,从前她未曾嫁进谢家之前,我见到她小小年?纪,便妖妖艳艳的那副模样,便晓得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些话,这几个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