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愧于心便好。”
“所以宁小姐,我的回答依然不改,我会帮你,也会娶你。”
山石后,沈砚戛然止步,疏离冷淡的视线透过石缝望向正在谈话的两人。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他自她心声里得知裴子星拜府,便匆匆赶来,路上便知子星单独邀她叙话,更是快马加鞭,好不容易找到她,就不偏不倚听到了他这句“我会娶你。”
……他什么意思?
沈砚见宁沅缓缓笑了起来。
“裴大哥,你真的是一个豁达坦荡的人。”
为不惹人注意,她素日里总是默默垂着脑袋,显得有些温吞,所以他一向更喜欢见她生动些的神情。
可如今,她仰着小脸,带着赞许地笑,好心情全然写在脸上,他却看得很烦。
“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比起牺牲自己的幸福,我更希望大家能各自安好。”
“听你之前那么说,我更不能嫁给沈砚了,万一他真的被他爹打断腿怎么办?”
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所以为了他好,也为了我好,你能不能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不要多问,也不要提起,就当从未知道过这回事。”
裴子星刚点头应下,她忽然被一只稍带凉意的大掌圈住手腕。
一袭清冷梅香飘来,将她牢牢桎梏。
她身前忽然多了个矜贵出尘的公子。
虽是清瘦,却也肩宽腿长,脊背挺括,把她彻底遮挡起来不成问题。
这人她再熟悉不过,正是最近莫名其妙总能遇见的沈砚。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他该不会也来她家吃饭吧?
天呐,还嫌他们之间不够乱嘛?
她好容易说服一个,他就上赶着过来火上浇油!
沈砚心想,他不来能行吗?
他若再不出现,只怕他的未婚妻已然想要嫁给旁人了。
片刻沉默以后,沈砚顶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侧首回答她:“我来拜访宁国公,刚好路过此处,隐约听见你俩在这儿说话,便过来看看。”
宁沅无语凝噎。
刚好路过?
这*石林虽是在前院,可仍需多绕两处院落方至正门,沈砚来找她爹,不往正厅去,何来刚好路过此处一说?
把她当傻子呢?
沈砚转过头去,望向裴子星:“我想宁国公大抵已经在前厅等着了,他毕竟是长辈,不好久等。”
“那咱们便过去罢。”
裴子星见好友有些吃味,心想激一激他,或许对宁小姐更好,于是干脆没做解释,率先走在了前方。
宁沅试图从他手中挣出来。
沈砚反倒愈攥愈紧,故意放慢脚步,压低了声线。
看起来像是只说给她听,实则以三人可闻的声音问道:“沅沅,子星想要娶你?”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在他身后尴尬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们只是在说假如。”
“……而且,你不要这样叫我。”
他轻轻揉捏着她腕骨的尖端,面不改色道:“可我平时私下里这样唤你时,你都会脸红的。”
救命,他在说什么鬼东西?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宁沅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他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