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受寒,那些宫人怎么办事的,竟然让你坐在廊下,夫人任意妄为,我?没办法拿夫人怎么样,但一定会处罚那些宫人。”虞策之阴郁道。
舒白?表情不变,抬眼冷淡地看向他,“宫人都在殿外正门守着,如何知道后殿发生的事情。”
“失职就?是?失职,夫人替他们辩解也无用?。”虞策之担心极了舒白?的寒症,加上他按着从御书房拿来的物件,自觉能讨舒白?欢心,多少存着有恃无恐的心思。
于是?,虞策之眯着眼睛又道,“归根结底,那些宫人和夫人也没什么干系,朕的人,朕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舒白?眸色微沉,冷冷凝视虞策之毫无退让的面孔,除了被忤逆的不快外,还有些惊讶,她寒症发作?后,虞策之显然硬气不少,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威胁她了。
果然,驯化野兽的时候,人是?不能示弱的,否则只会被野兽抓住机会,扑过来鲸吞蚕食。
两人对视许久,舒白?面部肌肉微微抽动一瞬,神情彻底沉了下来,“看来陛下是?想做滥用?刑罚的暴君了。”
虞策之将舒白?牢牢抱在怀里,“是?你逼朕的。”
啪——
一记耳光没有留任何情面。
虞策之侧过脸去,白?皙的脸颊泛起条状清晰的红晕。
挨打的那半边脸恰好是?舒白?用?箭射伤的那半张,伤口已经结痂,受到外力?伤害,又有了红肿的趋势。
舒白?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顺势扣住他的喉结,欺身而上。
因为呼吸受阻,虞策之的眼角溢出些许泪光。
他不怎么怕疼,这种抑制呼吸的方法对付他,比用?鞭子抽一顿更有用?。
他想要挣扎,一时没稳住身形,倾倒在廊下冰凉的木板上。
舒白?压在他身上,见他双手颤巍巍攥住她的手腕,显然快支撑不住了。
饶是?如此,舒白?仍然没有放松力?道,反而加重,一副要将他掐死的样子。
虞策之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攥紧舒白?的手腕,瞳孔涣散,有些难以置信地想,舒白?真的是?病弱之躯吗,为什么掐人的力?道可以这么深。
他虚虚地望着她,视线逐渐模糊。
隐隐约约的,那两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白?鹤闲庭信步,走到两人身边,一只舒展翅膀,一只弯下高?傲挺直的脖颈,用?坚硬的鸟喙蹭了蹭他歪斜的冕旒。
不知过了多久,惩罚终于结束,舒白?松开他的脖子,露出红肿喉结和深深陷进去的指印。
舒白?微微直起身,居高?临下睨着他:“陛下还要发疯吗。”
虞策之眼睫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化开的雪还是别的什么,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起身追上舒白?,大手覆盖舒白有些冰凉手背。
他一言不发,只是?倾身用干涩的唇去碰舒白露在外面的肌肤。
手掌,脖颈,一直到她的脸颊,一点点尽数染上他的温度和气息。
舒白?拨开他头上有些碍事的珠玉,制止他倾身吻她的动作?,“说话。”
虞策之看她半晌,终于哑声回应,“朕错了。”
舒白?望着他,知道他只是?故作?乖顺,像他这样的性子,无论认错多少次,她都相信他下次还敢。
不过她折腾了半晌,不仅身体冷得?厉害,精力?也耗尽了。
她松开手,转而揽住他的脖颈,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眉眼露出些倦怠,“我?累了,要休息了。”
虞策之浑身一颤,僵硬地看向她,紧紧打量起她的状态,生怕她的清醒只是?回光返照,恐惧再次席卷他的内心,攫取的他魂灵。
“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