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
有什么东西?从他衣服里滑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舒白垂目看去,俯身捡起,却见是一支银簪。
这只银簪还只是半成品,簪身已成,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坠饰却还没有加上,但?留出了镶嵌的空隙。
虞策之双目追随着舒白的动作,欲言又止。
舒白举着簪子在阳光下看了片刻,见这银簪的做工实在不像宫中大师的手艺,忍不住笑了下,“你?自己做的?”
“我?还没有做好,夫人别看。”虞策之哑声说,表情?有些不自在。
舒白摩挲着有些凹凸的簪身,双腿交叠,抬脚勾起他的下颌,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她的心情?比方才好了许多。
她慢条斯理道:“从现在开始你?乖一点,不许挣扎,等我?消气?了,今日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虞策之怔了下,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舒白望着他不安又满怀渴望的模样,又牵了下唇角,登云履顺着他的胸膛下滑,最后回到地上。
她拍了拍身侧的吴王靠,“上来。”
虞策之目光沉了沉,他隐约猜到了舒白要做什么,有些踌躇和不可置信,但?他急于揭过今日之事?,迫切地回到舒白生怒之前。
诱惑驱使着他,何况本就是他解衣在先,箭在弦上。
虞策之咬牙,秉承着豁出去的态度缓缓起身,乖觉地跪在舒白身侧,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缩,露出泛白的指节。
舒白一只手抚摸他红肿的脸颊,一只手摘下他束发的发冠。
青丝如瀑,霎时披散在他身后。
舒白拨开他蔽体?的衣衫,“忍住了。”
虞策之咬紧牙关,死死攥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满是隐忍的意味。
湖面风平浪静,水波不兴。
广阔湖面的另一边是绣坊,绣娘们坐在布料前穿针引线,这次的底布是用来铺桌面的硬布材质,银针穿入时难免受阻,绣娘不得不放慢穿针的动作,找到特?定的角度,一边转动银针,一边缓缓深入。
过了好半晌才勉强刺破顽强的硬布。
……
虞策之早就维持不了跪着的动作,整个人几乎软倒在舒白怀里,发出痛苦难耐的闷哼,那双倔强冷沉的双目也不知在何时盈满了控制不住涌出的泪花,双颊绯红,唇齿微张,仿佛秋日成熟的瓜果。
“停下,我?会死的。”他哑声说着,却没有力气?挣扎。
舒白一手握住他的脖颈,语气?冷淡,“再忍一下,你?难道想?前功尽弃吗?”
虞策之咬紧下唇,几乎咬出血来,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充满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舒白宣告结束。
“好了。”
虞策之颤抖着睁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不停地颤动,根本不敢向下看,脸上满含屈辱。
舒白捏起他的下颌,抹去他脸上因为疼痛和恐惧残留的水渍。
“后悔了?”她拍了拍他红肿的脸颊,问?的漫不经心。
虞策之呼吸一会儿重?一会儿轻,始终没有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