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兴奋激动早已没了踪影,没钱的舟雨只能拖着行尸走肉般的身体,一路闻过?去。
然后,一道美味至极的,让狐狸抓心?挠肝的香味飘了过?来,舟雨的眼睛立马亮了。
“鸡!是鸡!”
舟雨变成一条咬了钩的鱼,被这摄狐心?魂的烧鸡香味钓着穿过?街道绕过?人群,一路小?跑,终于寻到了香味的源头:一个慈眉善目、衣着朴素的老和尚。
迦昙难得从自家孽徒那里骗来点银钱,偷摸买了只烧鸡,打?算吃完再回去,结果刚扯下一只鸡腿,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一对冒着绿光的狐狸眼忽然闪现在自己面前,再往前一寸,这双眼睛恐怕就要粘在鸡腿上了。
饶是厚脸皮如迦昙,也被这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移开?鸡腿,望向?那双眼睛的主人。
那是个极漂亮的小?姑娘,即使?头发乱糟糟衣裳脏兮兮也半点?无?损她的美貌,亮晶晶的狐狸眼中,满满的都是对烧鸡的渴望,而那双眼睛,迦昙实在太?熟悉了。
舟雨看鸡,迦昙看她,就这样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看了片刻,迦昙忽然笑了。
“想吃鸡腿吗?”
“想!”
“那你给我当坐骑,以后我请你吃鸡,烧鸡、卤鸡、酱香鸡、荷叶鸡、叫花鸡,什么鸡都有,好不好?”
“坐骑是什么?”
“唔,就是徒弟,你叫我一声师父,这只鸡腿就归你了。”
“师父!”
“哎,乖徒儿!”
迦昙哈哈大笑,将手中的鸡腿递过?去,舟雨接过后立马咬了一口,足以香掉狐狸舌头的鲜美味道一路冲上脑门,这一天所受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她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这真是,她吃过?的最最最好吃的鸡!
见她红着眼睛狼吞虎咽的模样,迦昙目光复杂又怀念,藏着些不易察觉的怜惜,片刻后他无?声轻叹,悄悄丢了个清洁术,将她身上的草叶泥土尽数洗去,至于头发嘛,嗐,他当了几千年的和尚,哪里会梳小?姑娘的头发,还是回去丢给家里的臭小?子吧!
迦昙笑眯眯道:“别?急,慢慢吃,这只鸡都是你的。”
这对新鲜出炉的师徒一边吃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他们走过?的石板路面缓缓腾起朦胧的水雾,悄无?声息掩盖了师徒俩的身影,路过?的行人一个个目不斜视,仿佛没人看见绝色少女跟老和尚这对奇怪的组合。
舟雨吃最后一只鸡腿时,师徒俩已经走到一座粉墙青瓦的乡间小?院门外,她叼着鸡腿左右张望,目之所及全是农田,零星几座茅草屋也离得很远,咦,明明他们刚才还在热闹的小?镇上啊?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奈何舟雨心?比天大,半点?危险的意识都没有,甚至还一脸惊叹地问迦昙:“师父,您是用了什么缩地成寸之术吗?怎么忽然一下就到这里啦?”
迦昙捋着胡子吹牛:“缩地成寸这种雕虫小?技岂能配得上为师,这是神仙手段嘿嘿!”
“哇,您竟然是神仙吗?太?厉害了吧!”
“哈哈哈小?意思?小?意思?!”
“那神仙可?以每天请我吃烧鸡吗?”
“呃,那得看你师兄能赚多少灵石了……”
一吹一捧聊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