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的和她一样?,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因为丢了这样?东西,我想不通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想不通,就要逃避。”
“现?在……不想逃了吗?”
“不想了,就算没有答案,我也看见了。倘若爱就是自?戕,那么?我便敢说?,抛却梦中的一切,此时此刻的我,对此时此刻的你,也有同?样?的、痛苦而欢愉的爱。”
她握紧他的手贴近自?己的心?口,哽咽道:“你感受到了吗?”
江扶楚茫然地低头看着她握紧自?己的手,弯了弯唇角,似乎是想要笑?一笑?,却没有笑?出?来。他只是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臂环住了她颤抖的肩膀,抱紧了她。
朝露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飞快地道:“你不要再做那个魔尊了,我也不要做什么?劳什子正道统领,我们去找一个和桃源峰一样?的地方……你知道吗,方才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大梦,梦醒来你还是我的师兄,我们还是刚从清阳山中逃出?来的小?弟子,无忧无虑,从来不用想下次醒来……还在不在彼此的身边……”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竟觉得眼皮沉沉,死活不能?睁开。似乎是有人?对她施了昏睡的法术,也似乎是方才的梦尚未醒来。
闭上眼睛之前,朝露似乎听见了他急促的呼吸声。
还有叹息。
这叹息分明是很轻的,但落在她耳边竟这样?重,像有人?挪来了补天的巨石,在平静的湖中砸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
咚!
巨石倒飞入天,后竟再次落地,重重砸在了她的脑袋上,朝露猛地从方才黑色的沉眠中惊醒,感觉自?己不知因何故出?了一身冷汗。
发生了什么?……好似是她同?江扶楚说?着真心?话,还没说?完,便像是刚刚与蛇女对战之后一般,突兀地昏了过去。
这次昏迷没有一丝乱梦,给了她一种转瞬即逝的错觉。
朝露左右环顾,看见江扶楚仍在她身后不远之处才松了口气,她揉着酥麻的手腕走过去,发现?他也在昏睡。
本想叫醒他,但见他眉宇之间尽是疲倦,朝露犹豫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将自?己身上他的外袍脱下来裹回了他身上,没有开口。
方才那些话不知在她心?中憋了多久,如今说?出?口,竟无几分戳破窗户纸的羞赧,多的是满足和安心?。
或许她早就该把这些话告诉他了,在黑漆漆的魔宫中独自?熬过的二百年,不知夜里他会不会梦见悬崖之上的白鹤?
好像刚才睡了很久,雨停了,为江扶楚掖好衣角之后,朝露起身走到洞穴之前,见东方已然破晓,半轮红日?掩在群山之后,大地寂寂,只有尘嚣声。
朝露忽然打了个寒颤,她正准备回身,却敏锐地听见了剑尖划破晨风的惊响。
有人?正御剑而来!
响声渐次逼近,在洞穴周围盘旋。朝露摘了手边的一片叶子,试探地往空中一抛。
不多时,有人?便循着那片叶子从洞口上方轻盈地跃了下来,朝露捏着手指,正准备念个法诀,却发现?来的竟是君姑娘!
君姑娘见她在此,也是吃了一惊:“你不是应该在麓山上炼化?神器么?,怎么?在白鹤泊?”
朝露道:“说?来话长,君姐姐,倒是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君姑娘沉声道:“昨夜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又?有一仙门世家被偷袭,虽说?有弟子拚死放出?信号,但我到时,山中已无活物。师长叫我到白鹤泊查查有没有死者的怨念作为证据,上回麓山有偷盗青木槿之事掩人?耳目,这次我可看得真切,凶手正是……”
她话音未落,忽然神色大变,面容扭曲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