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
冷山侧躺在地上,头发和衣服全部被水打湿了,黑色的丝绸睡衣贴在身上,半透不透地勾勒出他劲瘦锋利的肩胛骨与腰部线条。
这种yao持续时间很久,要魈也很强,尤其是第一次服用,冷山被推门声惊醒,很快从半昏睡的状态被拉入了更深的炼狱。
楚轻舟半跪下去,抱起冷山。冷山像是受了惊吓,浑身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即就要推开楚轻舟,但根本使不上力,指尖只是软绵绵地抬了一下,便垂软了下去。
“别害怕,是我。”楚轻舟贴在冷山耳边轻柔地说:“我先抱你去床上。”
体内原本蛰伏的热巢再次躁动起来,丝丝缕缕地抓挠着冷山的每一寸肌肤,但奈何他的神志又没有被郁念完全吞噬,便忍而不发,拼命压抑住痛苦的遄息,雪白的额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滚落在了眼睫上,眼前的画面被水雾氤氲,他无意识地用下参磨蹭着楚轻舟的身体,想要往对方怀里蜷缩。
楚轻舟微微蹙起眉,咬着犬齿将冷山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替冷山脱了湿衣服,擦干身体,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他按照以往的记忆用冷山家仅有的一些药材熬了一副药,但这药得熬一个小时,楚轻舟定了闹钟,便来到卧室先照顾冷山。
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冷山家周围都有暗哨盯着,其中有两个还是他的心腹,除了他和孟帆,别人根本没有机会悄无声息地靠近这里,那就只能是孟帆出了问题,或者被人利用。
但现在他无暇顾及这个阴谋的真相,冷山看上去还是很难受,雪白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巢红,眉心紧锁,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楚轻舟用打湿的毛巾为冷山擦了擦脸,冷山睁开眼睛。
琉璃蒙上了迷离的水色,他微张着殷红的唇,看向面前的人,断断续续地说:“我……怎么了?”
楚轻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又是平静而宠溺的:“你被下了瑶,不致命的,很快就会好,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冷山很听楚轻舟的话,他乖乖地闭上眼睛,想要再忍一阵,但这药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难熬,他的身体实在已经到了极限,意志力也随之瓦解,他只认得面前的人是楚轻舟,是他想念已久的人,那便不会有错。
他伸手拽住了楚轻舟的衣领,将人拽到了自己眼前。
“亲我一下吧。”冷山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柔软而遥远,像是乞求,又因为郁念的缘故添了几分妖冶的魅惑。
楚轻舟任由冷山拽着,没有挣开,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目光落在冷山的薄唇上,时间被无限拉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久到冷山就要松开楚轻舟,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行为羞耻懊恼……
就在他的指尖逐渐脱力的刹那,楚轻舟低头刎上了冷山的唇。
冷山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顷刻间得到了解脱,他再也抑制不住那团鬼火,而是任由霜雪与烈火裹挟着,支配着他的身体,他不知道怎样算接刎,但他的蛇尖已然侵略进楚轻舟的每一寸,毫无章法却极近缠绵地tian轼曦吮着。
两人气息交蝉片刻,楚轻舟终于下了决心,在动情的前一刻推开了冷山,他抓着冷山拽着他的手腕,稍用了劲,冷山吃痛地离开,抬眸呆呆地望着楚轻舟,湿润的眼睛里带着委屈和不解。
“为什么不让我亲。”
楚轻舟眸色深沉,气息不太平稳:“你发什么疯,药马上煎好了,不要胡闹。”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好?”
“很快。”
“很快……是……多久?”
“……”
楚轻舟也不确定。
他抱着冷山,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头发:“十分钟,十分钟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