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嗯了声:“拿来给我。”
云小幺便转过身去给他拿干净衣裳,就这时,陈望悄无声息地把钱袋子收进了空间。
晚些时候何玉莲回来,听说陈望回来了,也没问他做什么事去,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这件事就像陈望不是陈望一样,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又一个秘密。
周如海跑了几趟县城,还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在一家酒楼找到了事做。
酒楼后厨缺帮手,掌柜估计是看上了他宰杀活牲的手艺,这才破天荒从外边找人。
要知道酒楼这些地方一般都是裙带关系居多。
当日周如海回来说起这事,眼睛都是亮的。
一家人也很高兴,虽然一个月就几百文薪俸,不比自己宰猪卖,可他们现在没有本钱,云富生也不贪多,先安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日,周如海就一早赶去县城开工。
知道他住得远,掌柜还特意允许他可以晚到两刻钟。
许是婚期将近,连带着好事也一桩接着一桩,周如海进酒楼做工没几日,胡师傅那边就传来消息,请陈望去相井,而且不是一家,是两家,只不过不在同一个地方。
眼见着婚期也要到了,陈望不敢耽误工夫,当日就带着行李去县城与胡师傅会合,等他做完这两桩活回来,已经是十月十五。
家里此时已经大变样。
一堆人在家里忙进忙出,吵吵闹闹,你说我一嘴我搭你一句,喧闹的跟市场似的。
而最显眼的是从里到外喜庆的颜色,院门上挂了红色灯笼,门窗上贴了红色的双喜字,无不在说着这家有好事临门。
院子里都是熟悉的人,除了自己家人,还有里正和他媳妇、宋家兴一家和其他邻居,甚至宋朗也在。
陈望在宋家村住了将近半年,宋家村人口也不多,他早就认了个遍,自然就知道大半个宋家村都过来了。
难怪他觉得他家窄了许多,快没地方下脚了。
宋朗今日没穿差服,而是穿着常服,腰上还围了襜衣,正在正在帮忙剥蒜。
陈望刚从外地赶回来,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他问宋朗:“你怎也有空?”
宋朗反问他:“不欢迎我来?”
得,问也白问,陈望摆了摆手,他挎着包袱要进屋,又被宋朗喊住:“小允也在里面。”
“他在”陈望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接着说下去,但也没继续去屋里,而是转向了厨房。
厨房也摆满了东西,除了桌椅,还有用箩筐装着的炸肉丸、炸鱼之类的硬菜。
厨房也有人,甚至陈望进来,就更显得逼仄了。
陈望瞥见了何玉莲,喊了声她:“娘,我回来了,有没吃的,给我盛一碗。”
何玉莲本和人家讨论菜够不够,需不需要再添点,实在是没闲心搭理儿子,就指了指灶台:“你自己去看。”
“”行吧,念在他娘等这杯媳妇茶等了太久,陈望不跟她计较。
他回来的时辰不早不晚,是既吃了早饭又没到午饭的时间,锅里有猪肉粥,还是温的,陈望洗了碗筷过来,给自己打了满满一碗,飞快地填自己的肚子。
来帮忙的邻居看他这饿鬼投生的吃相,笑道:“你这是饿的多狠?”
陈望吃饭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