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了。
明明她才是喝酒的那个,他好像比她醉的还厉害。
等她浑身无力的被他抱着离开战场,晕晕乎乎的脑袋还残存着一点理智。
她揪着他的衣领,小声道,“书房里那么乱,怎么办……”
谢纶稳稳托着她,清隽的眉眼透着几分慵懒餍足,“赵阿姨明天会打扫。”
“不…不行!”
裴景烟眼睫颤了颤,咬咬唇,“那她不就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害羞?”谢纶不以为意。
“我不管。”裴景烟奶猫似的呜咽一声,脖间铃铛也铛铛作响,她懊恼地掐了他腰上的肉,“你明天早起,整理一下。”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谢纶无奈,低头在她昳丽娇媚的眉间吻了吻,“好。”
裴景烟这才松口气,柔软的脸颊往他胸膛蹭了蹭,娇慵抱怨着,“好累啊。”
谢纶:“那等会给你捏捏?”
“才不要。”裴景烟娇嗔一声,鬼知道是那种捏法,她才不中他的圈套。
忽然又见男人调转方向,不往卧室去了,她惊讶的看向他,“你带我去哪儿?”
谢纶垂下黑眸看她,“不是说开了瓶红酒?”
那都一个多小时前的事了,都这样了,还喝个什么劲。
似是看懂她的腹诽,谢纶捏紧她的细腰,轻轻笑了下,“不是叫累了么,喝点酒,润嗓子。”
裴景烟:“……”
她明显从男人黑沉沉的目光里瞧到不一样的暗示。
咽了下口水,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然而,为时已晚——
这一晚,裴景烟数不清她被男人哄着喊了多声老公。
&nbs p;总之第二天睡到下午,一觉醒来,她嗓子哑了。
懒洋洋吩咐赵阿姨煮一盅川贝枇杷吊梨汤,裴景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忽然,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一下。
她拿过一看,是谢纶发来的消息:「醒了么?」
裴景烟鼓起腮帮子,他还好意思问。
隔着屏幕,她似乎都能想象男人吃干抹净的得意模样。
下次那些个衣服,她绝对不会再穿了,代价也忒大了些,这会儿她浑身都跟被卡车碾过似的。
手指轻敲屏幕,她回了个“打倒坏男人”的表情包过去。
谢纶很快回复:
XLun:「我不是坏男人。」
XLun:「居家好男人,听老婆的话,把书房和餐厅整理了。」
裴景烟在屏幕这头笑出声,臭不要脸,还自吹自擂呢。
刚想发个白眼过去,又见他的消息过来:「还有你昨晚的睡衣,也洗好晒了。」
裴景烟:“……”
她小脸一红,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起那件衣服被糟蹋的状态,她就无地自容。
美少女景:「反正我不会再穿了!!!」
三个感叹号,足以反应她的斩钉截铁。
一分钟后,那头回复:「也好,下次换件新的。」
裴景烟:“???”
她诧异地从床上坐起身,敲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买了不止一件?」
手机那头,坐在车里,正准备给裴景烟转账的谢纶手指一顿。
她已经买好了?
而且,不止一件?
看来他的小妻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爱他?
坐在轿车前排的闻助理,从后视镜里将自家老板嘴角微翘、神色愉悦的模样尽收眼底。
老板这肯定是在跟太太聊天!
同为男人,一早看到老板那神清气爽的状态,他立刻就懂了。
好像前两天从深市回来后,老板和老板娘的感情也变得更加深厚。
怪不得这两天工作上,老板的态度都温和不少,果然热恋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
云水雅居里,赵阿姨炖好了川贝枇杷吊梨汤,裴景烟才起床洗漱。
等她穿着浅蓝色家居睡袍经过书房时,她的脚步不由一顿。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昨天晚上在书房里鬼混,谢纶拉开抽屉拿套时,她隐约看到里面放着一把伞。
一把叠的整整齐齐,几乎全新的短伞。
如果她没记错,那伞还是粉色的。
怎么会有人,把雨伞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呢?一般那种东西,不都放在玄关或者鞋柜里吗。
难道谢纶有强迫症,雨伞要和小雨伞发放在一起?
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伞有点不对劲——
其实昨天晚上瞄到的时候,她就好奇了,但那会儿激战正酣,她也不好突然问伞。
在书房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裴景烟捏了捏手指,到底推开门走进书房。
快步走到书桌旁,她蹲下身,拉开书桌抽屉。
只见里面放着一盒套,一个老旧的密码盒,还有一把粉色的伞。
那是把Fulton的渐变伞,上面还印着浅粉色的樱花花纹。
从小到大,裴景烟也拥有不少Fulton的雨伞,是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可谢纶,为什么会有一把女伞?
粉色樱花的,还保存的这么好?
她才不信谢纶那个直男会用这样软萌的伞。
一时间,无数猜测涌上大脑。
她抿着红唇,又看向那个有些年代感的老旧密码盒。
这里面会装着什么呢?他连支票本都没上锁,这个旧铁盒子却上了锁。
裴景烟缓缓垂下眼睫,心里咕噜咕噜冒着酸泡泡。
他竟然藏着其他女人的东西!还藏得这么好!
不守男德的狗男人!
她不要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