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看下去,现在这么难看就不要靠近我了吧?”
顾砚礼下意识偏了偏脸,“好,很快就会好起来,我马上就去擦药。”
“谁管你擦不擦药?”叶寒枝抽出自己的手,“你怎么样跟我可没关系,今天也是你自己讨打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顾砚礼含笑说好。
叶寒枝看着顾砚礼的笑容,抿紧唇,真烦,顾砚礼真烦,笑什么?又装什么深情?活该,被打也是活该的!
趁顾砚礼擦药的时候,叶寒枝才吐出一口气和肥啾说,「我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不爽了。」
「什么?啾。」
「顾砚礼是我的猎物,要打也是我打才对,凭什么别人打啊?」叶寒枝说。
「那不是别人,那是他爹,啾。」
叶寒枝淡淡道,「不管是不是他爹,顾砚礼是我的猎物,只能我让他痛苦。」
「没错啊,顾砚礼是因为你被打的。」
「放屁。」叶寒枝暴躁道,「他自己讨打关我什么事?」
肥啾闭了嘴,叶寒枝生气了,它还是不要和他争辩比较好。
丹姨因为这事辞职了,顾砚礼意识到招其他帮佣不太合适,说不定还会连累人,他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家里。
叶寒枝有时候也不明白顾砚礼到底会不会觉得累,不仅要工作做饭,面对他的嘲弄也一并接受。
有好几次,叶寒枝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顾砚礼才钻进被子来,那个时候几乎已经深夜了。
不过这也有了些好处,比如说顾砚礼在家,那么在顾砚礼看着的时候他还是能离开这个房间,只是不能离开这栋别墅而已。
顾砚礼不让他碰手机和电脑,大概也是防备着怕他和季肖联系……老实说,叶寒枝已经快忘记这个人了。
倒是肥啾和叶寒枝说过季肖去报过警,说叶寒枝被人囚禁起来了。
「不过你和顾砚礼之前官宣的事还在网上呢,顾砚礼也去做了笔录说你们是未婚夫夫,季肖暗恋你不得报假警,所以警察那边还教育了季肖一顿。」
叶寒枝:「……」可是警察没传他去问话。
啧,不爽。
叶寒枝不太爽的原因倒也不是因为顾砚礼的事,而是因为顾父顾母那一来,他愿意给自己准备的抑郁紫砂的剧本都用不了。
他琢磨着换个什么剧本离开比较好。
顾砚礼送过来的书被叶寒枝慢慢地看完了,在叶寒枝对顾砚礼的冷嘲热讽中,窗外下起了雪。
冬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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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枝坐在窗边往外看去,他撑着脸看着外面厚厚的白雪。
他很少见下雪,贫民窟的冬天不下雪,但是比下雪更冷,会凝冰,摔在地上会死人那种冰。
冰锥也会凝在屋檐下,叶寒枝曾经见过有人的脑袋被冰锥洞穿,从此他见着冰锥就会躲开。
他在电视上看到过别人打雪仗和堆雪人,但是从来没有自己去玩过,看起来会很好玩。
顾砚礼轻轻地推开门进来,把叶寒枝拢进怀里,去握叶寒枝的手,“暖气不足吗?怎么手这么凉?”